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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雙睜開的綠眸對視,月川憐張開嘴無聲地道:“萊伊。”

“有什麼事來我的房間談吧。”披著偽裝的人微微一笑,眼鏡反著光:“黑方。”

黑方?

灰原哀怔了一下。

她聽說過這個酒名,黑方威士忌,在組織裡非常有名——以前是因為他與組織的top killer過於親密的關係,後來就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安全脫離組織的人。

當然,這件事隻有高層知道,畢竟是宣揚出去會讓底層人員不安分的消息。

“我可早就不在組織裡了。”月川憐道,他彎起眼:“找她隻是因為一些私事,不方便被外人聽到。”

“是嗎?”衝矢昴不動聲色地打量他,似乎在衡量他話的真假。

“是真的啦。”月川憐眨巴眨巴眼:“咱們也共事過一段時間,你要相信我。”

在黑衣組織共事過可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經曆,但衝矢昴思索兩秒,推推眼鏡,微笑道:“讓小小姐自己選,怎麼樣。”

在兩個都不知底細的人麵前,至少月川憐身上組織的氣息淡到幾乎沒有,而且他離開組織這件事是真的。

灰原哀在短暫的思索過後,抓住了他的衣角。

和赤井秀一這種經常嚇唬灰原哀的人相比,月川憐的自信心超足,見狀開心地咧開嘴:“那我就把人帶走啦,放心,會安全送回的。”

他避開其他人把灰原哀帶回自己的房間。

“你找我有什麼事?”灰原哀問。

她還是有些不安,但氣息平穩許多。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月川憐,脫離組織前代號是黑方。”月川憐道:“你可能不清楚,我以前在美國見過你一次。”

灰原哀抿著唇:“我沒有印象。”

“因為你當時沒看到我,當時我隻是陪Gin去的。”月川憐聳肩:“你可是組織的重要人物,像我這樣一開始就說明會離開的人是不能見的。”

可能是因為他提到琴酒,勾起了灰原哀不好的回憶,讓她的神色冷了幾分:“沒用的話就到這裡吧。”

“也不能說沒用。”月川憐攤手,正要說什麼,突然止住話頭,開始在身上摸索:“那家夥應該沒有裝竊聽器什麼的吧。”

“他沒有碰到我們。”灰原哀皺眉。

“那些家夥裝竊聽器的手段可高明了。”月川憐搖頭,他檢查了一番,確定身上沒有多出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後,才坐在沙發上,放鬆地道:“我這次找你是為了APTX4869的事。”

本來放鬆下來的灰原哀又繃緊了:“什麼?”

“你現在需要APTX4869的資料來研究解藥吧。”月川憐開門見山地道:“我搞到了一部分資料,我們合作如何?”

“你想讓我繼續做下去?”灰原哀冷聲問。

“我對永生什麼的不感興趣。”月川憐擺擺手:“我希望你能換一個研究方向,作為天才的你一定可以和我們一起研究出對人類有益的藥物。”

灰原哀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月川憐道:“我這麼說你應該也不會太相信,如果你願意,可以來參觀我們的研究室,之後再做打算也沒問題。”

雖然看起來漫不經心,甚至還有幾分不著調,但灰原哀能聽出他的真誠。

那雙璀璨的金眸中充盈著讓人不由自主想要相信的情感。

灰原哀道:“你那裡真的有APTX4869的資料?”

“朗姆那麵給我的,好像不太全。”月川憐聳肩,嘴角的笑意微冷:“交易的時候還要搞些小動作,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不爽。”

黑方和朗姆不合的事兩人都沒有隱藏過,灰原哀以前也有所耳聞,她忍不住追問:“朗姆為什麼會給你APTX4869的資料?你確定是真的?”

“是我和……交換的。”月川憐和她比了個烏丸蓮耶的口型:“是真是假你之後親眼見一見不就行了。”

灰原哀沉默下來。

不論如何,這一趟她都非走不可,隻要能拿到APTX4869的資料,即使不全,也能大大加快她對解藥的研究。

她看了一眼月川憐,青年正端著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喝著,似乎確定自己已經完全被拿捏住了。

“我知道了。”她道:“我會去的。”

“那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再去接你。”月川憐彎起眼,將另一個杯子推給她:“喝點熱水緩一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就在這個房間待著,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出去。”

他比了個手/槍的姿勢,壓低聲音道:“現在這輛列車中的烏鴉可還在尋找目標呢。”

——雖然隻有貝爾摩德真的想殺了她。

灰原哀放在膝蓋上的手收緊:“我明白。”

月川憐笑道:“彆緊張,你要相信小偵探能保護好你。”

說罷,他也不管灰原哀的神色,兀自打開門走出去。

門外,濃烈的咒靈氣息席卷而來,列車上延伸開常人無法看見的觸須。

毫無動靜的咒胎終於成熟,由兩麵宿儺手指催生出的特級咒靈立在屍體的半空,發出尖銳的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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