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惹上了些小麻煩,但月川憐這一趟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甚至多了點意外之喜。
從兜裡把那個用手帕包著的手指拿出來,月川憐陷入沉思。
這是已經解封的特級咒物,就這麼放著會吸引周邊的咒靈,他一路回來就被迫解決了好幾隻。
上次忘記要虎杖悠仁的手機號了,不然直接讓他吃了是最快捷的方法。
“可以買到能暫時抑製的咒具。”夏油傑坐在走廊上,短短幾天,已經完美融入每天曬太陽喝茶的老年刀行列,他指了指宿儺的手指:“用你的能力也可以做到吧。”
他們都知道月川憐有異能,而且聽名字就知道,那異能堪稱世界bug,隻是短暫封印兩麵宿儺的手指,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對哦。”月川憐沉思兩秒,指尖輕輕點了下兩麵宿儺的手指:“封印。”
一道亮光閃過,屬於特級咒物的氣息逐漸消失。
夏油傑笑著看他封印完,慢悠悠問:“這次又是為什麼忘記能力?”
“被你看出來了。”月川憐笑了下,金眸微閃:“畢竟他給我送了這麼一份禮物,總要回禮才行。”
他不怕羂索知道本丸的位置,不如說有本事對方就闖進來,感受一下自己單挑幾十個付喪神的快樂。
“說起來今天列車裡有一個被催生的特級咒靈,但是很弱,長得也不好看,我就沒留。”月川憐坐在夏油傑旁邊,拿起串三色丸子:“本來是想回來休息的,結果要做的事情莫名其妙就多起來了。”
這兩天除了要找機會把手指喂給虎杖外,還要帶灰原哀去研究室,可能還會在哪裡“偶遇”某個FBI。
想想就頭痛。
“不喜歡就不見好了。”夏油傑道,笑意溫和,口中的話卻異常冷漠:“不過是些惹人厭煩的猴子罷了。”
月川憐沉默了兩秒。
“我還是第一次聽傑這麼說話。”他感歎:“時間真是可怕。”
月川憐第一次聽係統說劇情時,知道夏油傑會把普通人叫做猴子後,很放肆地笑了一通,完全想象不到夏油傑叫彆人猴子的場景。
可是等他聽到夏油傑親口說出這兩個字後,卻半點笑意都無法升起。
那種平靜又帶著點嫌惡的語氣,聽得出夏油傑是從心底裡厭惡普通人,那些他曾經堅持保護的“弱者”。
以前月川憐就覺得夏油傑堅持的正論有些走極端,沒想到12年後直接走到另一頭。
“因為憐這裡空氣很好,沒有猴子的臭味。”夏油傑道,狹長的狐狸眼眯起:“如果可以,一直住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
“……你開心就好。”月川憐無語凝噎。
在他找到改變夏油傑目標的方法之前,對方自然是在本丸住的越久越好,不過總覺得傑不是這麼安分的人設。
夏油傑端起茶喝了一口,語帶笑意:“每天都能看到憐,自然開心。”
月川憐偏過頭看他,卻見他也正笑吟吟地瞧著自己。
“這麼說我的良心會痛的。”月川憐嘀咕:“打感情牌也不會放你出去。”
“我暫時沒有出去的打算。”夏油傑道,突然俯身湊近,伸手:“你臉上……”
“到此為止。”他伸出去的手腕忽的被人一把握住,被迫止在半空。
容貌綺麗的男人望過來,笑意盈盈,仿佛神色最初的凜冽隻是錯覺:“眼睜睜看著彆人爭寵果然還是有些困難啊哈哈哈。”
“什麼爭寵?”月川憐手中拿著糕點,呆呆地眨了眨眼。
氣氛怎麼忽的這麼焦灼?
“作為主公的刀,還是希望您能多寵愛我們一些。”三日月宗近爽朗地笑道,他鬆開夏油傑的手腕,轉而捧起月川憐的臉,用手帕擦掉嘴角旁的糕點渣:“主公還是和之前一樣,會把糕點吃得到處都是呢。”
“哦……”月川憐有點搞不懂,但下意識嘴硬:“我才沒有吃得到處都是,這個隻是意外。”
在旁邊圍觀的係統:這個是重點嗎!
明明宿主吃瓜的時候反應那麼快,到自己身上怎麼就呆愣愣的。
“憐和付喪神的感情真好。”夏油傑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笑容不變:“像家人一樣。”
“我確實把大家當做家人。”月川憐讚同道。
因為最重要的當事人不在狀態,一場無形的風波就此化解。
月川憐在走廊陪大家曬了會兒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時候,收到了灰原哀的短信,說明天就可以去研究室。
“明天又有事要忙了。”月川憐往後仰倒在走廊上,張開雙臂呈大字型:“如果能一直這麼曬著太陽睡覺該多好。”
“隻要你不想,沒人能找得到你。”夏油傑道,微微一笑:“就像之前那樣銷聲匿跡十二年。”
“……”月川憐清了清嗓子:“這兩件事不一樣啦。”
雖然如果他想,確實可以繼續在時之政府開辟的時空縫隙中待著,但是時間溯行軍已經被解決,其餘的審神者大多選擇解任,那他留在那也怪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