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氣氛一時間怪異起來,月川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迷茫了一會兒。
他遵循自己的直覺拿起那張召喚陣圖,打破突如其來的寂靜:“這個真的能召喚出邪神嗎?”
的場靜司先笑道:“邪神不可能,大概率是某個貪婪的大妖怪。”
夏油傑也湊過來,借著他的手看了看上麵的陣圖:“若是在詛咒師手中,大概能聚集負麵情緒,催生出一級甚至特級咒靈。”
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月川憐誒了一聲:“這東西也能通用?”
“雖然體係不同,但使用的原理都差不多。”夏油傑道。
月川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忽然,一陣鈴聲響起,的場靜司拿起手機,麵帶歉意地和他示意一下,接通來電。
聽了沒幾秒,他微微皺起眉:“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有事?”月川憐問。
“接到了有妖怪作亂的通知。”的場靜司起身:“那麼,我就先行告辭了。”
“我送你。”月川憐也站起來。
的場靜司沒有拒絕,他們在路上交換了聯係方式。等到站在大門外,的場靜司朝他道:“有空可以來找我,的場家族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去找你玩倒是沒問題,其他的就算了。”月川憐擺擺手。
的場靜司笑著和他告彆,坐進路邊的黑色汽車中。
油紙傘隨意擺放在腳邊,他斂起笑容看向七瀨:“怎麼回事?”
七瀨為的場一族服務了很多年,頭發已白,但沒什麼老態,她恭敬道:“森林那麵又不安分了,近期暴動的愈發頻繁,留守的人抵擋的勉強。”
的場靜司:“近些年能力出眾的新人愈發少了。”
他低低歎了口氣,那份沉重並沒有在他臉上停留太久,很快又浮現出慣常的笑容:“新看上的珍寶旁邊還守著惡龍,真是讓人頭疼。”
“先生對他的評價很高。”七瀨道。
“畢竟是十二年前與六眼齊名的天才咒術師。”的場靜司道,“拋開這些因素,他本人也十分擅長惹人喜愛。”
的場靜司沒什麼朋友,從小認識的名取周一因為理念不同而愈行愈遠,現在環繞附近的人大多是因為他的身份與實力。
這次月川憐的“友誼邀請”直白又隨意,但感覺卻出乎意料的不錯。
七瀨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卻沒有說什麼。
的場靜司很早便接任家主之位,他的決定鮮少出錯,這次也該相信他的判斷。
*
送走客人,月川憐扭頭看到夏油傑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在袖子裡望向天空。
本來想問他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彆人麵前的心思忽然淡去。
一直把人困在本丸,以夏油傑的性格肯定不願意,今天才開始有搞事的兆頭,已經比月川憐想象的晚上不少了。
“剛剛有看到一隻白色的鳥飛過去。”夏油傑見他走過來,輕聲道。
月川憐滿腦子的怎麼把人都關文藝了,開始用飛鳥代替對自由的渴望,就聽他繼續說:“看起來毛色和悟很像,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月川憐:……
他沒好氣地道:“五條知道你覬覦他的肉/體嗎?”
這下輪到夏油傑無奈了:“你非要用這種說法?”
什麼叫覬覦五條悟的肉/體,光是想想就要吐了!
“那不然呢,說你饞他身子?”月川憐眨眨眼,安慰:“沒事啦,我知道五條長得好看,你有這種想法實屬正常,我不會笑話你……”
話沒說完,夏油傑忽的欺身上前,居高臨下地望了他兩秒,微微俯身抵住他的額頭:“我倒是覺得憐的長相更符合我的心意,那是不是說明我饞的是你的身子?”
說著,他抬手勾住月川憐的腰,手掌隔著衣服在那勁瘦的腰肢上捏了一把。
月川憐:!
他差點躥起來:“不要隨便捏啊!”
不知道腰是很敏/感的地方嗎!
“抱歉。”夏油傑早就知道他這個弱點,所以現在氣定神閒:“你可以捏回來。”
兩個人在角落捏腰也太怪了,月川憐皺起臉,雙手將夏油傑推離自己:“遠點遠點,我不和hentai一起玩。”
係統忍不住在他腦海裡幽幽歎了口氣。
這輩子大概都看不到宿主談甜甜的戀愛了。
夏油傑倒是毫不意外地略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問:“怎麼認識了除妖師,還是那位名聲不怎麼好的的場。”
“那個召喚的陣你也看了,有個人為了得到力量,想獻祭十九個孩子。”月川憐聳肩:“正好遇上,我就管了一下,而且的場說我是他童年的奮鬥目標誒。”
月川憐捧臉:“雖然有點奇怪,但是當初咱們三個明明名氣差不多,結果他最喜歡我,真有眼光。”
夏油傑潑他冷水:“口頭上說說,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