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啦。”月川憐眨眨眼:“之前被人下過毒,所以有記過一些比較常見毒藥的味道,防止再中招。”
他頓了頓,想起什麼,將手指放在唇邊:“對了,今天的事千萬不要和我家裡的人說哦,尤其是戴著眼罩的人。”
如果燭台切知道又有人在他的食物裡下毒,他怕是沒辦法再出來吃飯。
然而越不想發生什麼,有時候越會發生。
月川憐這句話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店裡的門被推開,穿著黑色西裝,一隻眼睛戴著眼罩的男人走進來,徑直到他身邊站好,笑著問:“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
哦豁。
月川憐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你聽到了啊……你怎麼來了?”
“我出來購買一些食材。”燭台切道:“想到您正在這裡吃飯,所以來看一下。”
沒想到這裡圍了一圈警察,聽人說是發生了命案,他趕緊和外麵的警察交流後進來找月川憐,結果剛巧聽了個正著。
燭台切的笑容愈發溫和,身後卻逐漸冒出黑氣:“難道您又做了什麼危險的事?”
“我沒有,我冤枉。”月川憐站直身子,目光射向那邊看熱鬨的三個人:“隻是這裡有人中毒死掉了,我怕你擔心才不讓他們告訴你……不信你問他們是不是這樣。”
雖然不知緣由,但是柯南迅速和月川憐統一戰線:“月川哥哥說的對。”
安室透緊隨其後:“憐確實什麼都沒做,隻是在配合我們調查案件。”
他們倆反應太快,還在震驚原來真的有高大男子對月川憐畢恭畢敬的深田就顯得慢了半拍,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
他弱小又可憐地咽了口唾沫,回想剛才月川憐問了什麼,連連點頭。
“對,這裡是有人中毒死掉了,還……”
話沒說完,他突然一個激靈。
能考上東大的人都不笨,自然聽得懂月川憐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顯然就是不想讓眼前的人知道有人在他杯子裡下毒。
深田之前在想彆的事,腦子沒轉過來,如今話說了一半,咽回去又十分突兀。
但是說出來感覺會被正擰著眉頭一臉嚴肅的月川憐暗殺。
“還沒找到凶手。”深田靈機一動,勉強說了句接得上但沒什麼用的話。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說得如此艱難,其中必有問題。
燭台切看出來了,他飽深意的目光掃過月川憐,卻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用平靜的語氣道:“那確實令人遺憾,希望警察能快點逮捕凶手。”
要問的差不多問完,安室透和柯南其實有了些想法,見這裡氣氛不對,趕緊一人一邊各自去搜索證據。
如果是他們想的那樣,必須動作要快。
而被果斷拋棄的月川憐抓了抓頭發,從燭台切的語氣裡聽出一些秋後算賬的意思。
……他還是趁著兩位偵探破案,趕緊想一下借口才好。
“月川,這是你的保鏢嗎?”深田悄咪咪湊過來問:“真的天天都有不一樣的人護送你啊,我還以為是誇張的流言呢。”
“哪裡天天都有。”月川憐吐槽:“我又不是什麼放學還要人接的幼兒園寶寶。”
隻是偶爾會有當天的近侍或者出來購買物資的付喪神順路去找他,想不到竟然被同學看到還傳出了這個流言。
“還有,他們不是我的保鏢。”他補充:“他們是我的家人。”
家人怎麼會這麼尊敬,眼前這個男人對著月川憐可是一口一個您。
深田想了兩秒,恍然:“我懂了,就是那種大家族,雖然都有血緣關係,但是也有地位尊卑。”
“……你那是什麼封建糟粕思想。”月川憐瞪了他一眼:“彆瞎猜了,回去坐著吧,估計案件很快就能破解。”
柯南和安室透都在,這也不是什麼複雜案件,想必離破案不遠。
果然如他所料,又過了不到十五分鐘,安室透那麵就有了結論,和柯南一起架著小五郎,給了他一堆提示,把案件的過程推理了出來。
這確實是一個不算複雜的案件,甚至連犯案的手法都十分粗糙——作為冰雕師的北島先生做了一根銳利的冰針,抹上足以致命的河豚毒素後,趁亂紮了死者一下,然後隨手將冰針丟進了要接很多汽水,無暇顧及周圍的深田端著的杯子裡。
至於撞到深田的棕色夾克,是發現了這件事的賭徒,他不想牽連無辜人,才故意撞深田,想讓他灑掉手裡的汽水,可惜沒有成功。
月川憐正聽他們推理,高木忽的走過來,開口就道:“現在確定月川先生你杯子裡的毒素是隨機被扔進去的,您可以放心了。”
月川憐:……
真是謝謝你了,還特意過來通知這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