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
他手法嫻熟,像是拍西瓜一樣在月川憐腦袋上拍了一下。
這是習慣性動作,不過拍完後,安室透感覺旁邊的人看他手的目光冷了兩分。
月川憐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和以前一樣張牙舞爪地埋怨:“說了不準拍我頭!”
“我現在不方便私下和你待太久。”安室透道,他回頭看了看正趴在門口聽他們講話的柯南,眉梢一挑:“我看你還挺喜歡柯南,不如由他轉告一些事。”
月川憐也跟著挑了挑眉,拉長聲音:“哦——”
波本露出這種表情,一看就是在算計什麼,怕不是計劃著扒小偵探馬甲。
他看熱鬨不嫌事大:“好啊,我沒問題。”
正在試圖用唇語分辨他們在說什麼的柯南:……
怎麼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告彆安室透,月川憐終於可以帶著燭台切回本丸。
“是出什麼事了嗎?”
回去的路上,因為在思索組織的事,月川憐一直沉默著,走在他身邊的燭台切忽的問。
“不是什麼大事。”月川憐擺手,又皺眉道:“但也是個麻煩。”
他算是想明白了,隻要組織存在,他就彆想過太清閒的日子。
FBI和日本公安找他是為了組織,柯南懷疑他也是因為組織,而組織那麵不但想和他合作,還有隨時隨地想乾掉他的仇敵總找他麻煩。
稍微一想就知道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但是為了清閒的日常去乾掉組織……怎麼想都怪怪的!
月川憐陷入沉思。
月川憐開始糾結。
“是主公先前待過的組織?”燭台切問。
“是啊,我之前待過好幾個地方,就他事情最多。”月川憐歎氣。
好的前任就像死掉一樣,那好的前東家顯然也該如此!
“主公不想沾手,交給我們如何?”燭台切低聲道:“刀劍的職責正是為您斬斷一切阻礙。”
月川憐撓撓頭,把柔順的短發弄成一團:“你們的任務是消滅時間溯行軍,如今任務完成,不需要為了我的私人願望去做這些事。”
正常來說付喪神們也是退休來度假的。
“大家都會願意幫助主公。”燭台切勸道:“其實現在很多人都因為無法幫到主公而不安。”
月川憐困惑抬眸:“是嗎?”
“比如說長穀部。”燭台切淡定舉例子。
想到長穀部平時的表現,月川憐一時語塞,這還真的是無法反駁。
“長穀部隻是個例啦。”他無奈擺手,吐槽:“不要把主控放進正常刀裡。”
“主公。”燭台切忽的上前一步擋在他麵前,眸色深沉:“您的意思是,長穀部對您的感情比我們都要深刻嗎?”
“啊?”月川憐傻掉,趕緊搖頭:“你從哪裡聽出來這層意思的?我是說長穀部他過於在意我,太誇張了。”
“大家都同樣在意您。”燭台切聽他說完,微微低下頭:“我們希望能達成您的願望,希望更久的讓您的目光停留住,隻是不像長穀部那樣明顯的表現出來罷了。”
他與月川憐對視:“若這樣才能得到您的寵愛,我也能夠做到。”
月川憐經常被小短刀和打刀圍起來撒嬌爭寵,但被成熟的太刀這樣對待還是第一次。
兩雙同樣的金眸注視著對方,他清楚地察覺到麵前的人並非口頭說說,如果他點頭,也許就會得到主控二號機。
也不是二號,本丸裡這種風格的刀還真就不止一把。
月川憐心情複雜,他伸手抵住額頭思索片刻。
大概是今天的事再次刺激到了燭台切,他才會突然如此情緒外露——一向維持著成熟帥氣形象的太刀露出這種表情,還是在自己上次中毒的時候。
“我知道了。”月川憐握住他的手,將他緊緊攥住的拳頭輕輕舒展開。
黑色的皮質手套握著有幾分涼意,很快被月川憐的手心捂熱。
“原來大家這麼喜歡我。”月川憐輕快道:“還得感謝你告訴我這一點。”
燭台切一愣。
“我也很喜歡大家。”月川憐朝他彎起眼睛,笑容柔軟:“所以我不希望大家隻聽我的命令行事,想讓你們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你們對我來說早就不單純地是付喪神,就像我剛剛說的,你們是我的家人。”
燭台切心中一顫。
“你的提議我會考慮。”月川憐鬆開他的手,往前輕快地走了兩步,飛揚的發絲在路燈下仿佛罩著一層暖融融的光,他在這光中回頭,朝這麵眨眨眼:“隻是考慮,先不要告訴大家。”
燭台切看著他,忽的輕聲笑了:“好的,主公。”
他加快腳步跟上了月川憐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