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誇獎不但沒有被裡梅收下,對方還用“你不識抬舉”這種目光瞪了他一眼。
月川憐:。
他不想和小迷弟說話,手指一伸,冰藤蔓逐一伸展,由底端向上迅速變為墨綠色——竟是從冰變成了真正的植物。
蓮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花瓣柔軟,不複先前的鋒銳。
就是還是纏得很緊,還順帶把他的下半張臉也纏住,不讓他說話。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繼續聊一聊……好像也沒什麼可聊的。”月川憐歪頭看向羂索,露出幾分深思:“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羂索是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讓他活著指不定又會搞出什麼亂子。
月川憐站在那,柔和的粉色短發和稍圓的眼睛顯得他有幾分乖巧,但羂索卻能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殺意。
如同寒冬臘月刀子一般的風,僅僅是氣勢便讓他感到被刺傷的疼痛。
“就算殺了我也來不及了。”羂索咳嗽兩聲,嘴角溢出鮮血,眸中的惡意卻絲毫未少:“算算時間,應該已經要結束了。”
“什麼?”月川憐一怔。
童磨去抓他是自己臨時起意布置的任務,羂索絕對不可能提前預料並做出防範……那是他原本的計劃?
那些不知去向的特級咒靈……
月川憐眉頭擰緊:“他們去哪了?”
“也許你很快就能接到消息。”羂索被驟然增強的壓力壓倒在地,咳出一口血:“接到同期的消息,他的學生被兩麵宿儺儘數殺死……”
他抬起頭,鮮血染紅了他的唇:“想要複活兩麵宿儺的你又會怎麼樣?”
詭譎的笑在他臉上沒有持□□,因為下一刻,月川憐麵無表情地摁著他的頭直接將他的臉砸進地裡。
“我去一趟高專。”他鬆開手,起身:“把他關好。”
月川憐離開,童磨自告奮勇挖出了羂索,把他凍成了冰腦花,交給來看情況的藥研:“隨便找個地方放就好,我的冰幾天都不會融化。”
藥研:“……放得隱蔽些好了。”
怕嚇到他家弟弟們。
他想了想,估計月川憐回來還要問羂索一些事,把冰凍腦花放進了天守閣。
還不知道自己房間裡多了點陰間東西的月川憐已經瞬移到了高專。
高專風平浪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月川君?”虎杖悠仁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對方身上好好地穿著高專校服,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你來找五條老師嗎?他今天說有任務,去銀座了。”
月川憐盯著他一會兒,忽地上前湊近他。
虎杖悠仁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就被這麼近距離聞過,繃起身子:“怎、怎麼了?”
確實是虎杖悠仁和兩麵宿儺的氣味,不是彆人假裝,而且身上也沒有血腥味。
月川憐雙手捏住他的臉扯了扯,又戳戳他臉上的縫。
兩麵宿儺:……
他睜開眼,語氣惡劣:“小鬼,你想死嗎?”
月川憐敷衍:“沒叫你。”
他問:“你的同期呢?”
“在後麵,我先回來了。”虎杖悠仁摸不著頭腦:“怎麼了嘛?”
羂索剛剛的神色不似作假,他絕對是讓特級咒靈們做了什麼能夠讓他生氣的事,可虎杖悠仁和兩麵宿儺的狀態都很正常。
月川憐沉思片刻,伸手:“手機給我。”
虎杖悠仁乖乖交出手機。
月川憐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設為緊急聯係人:“如果有特級咒靈襲擊,立刻叫我來……還有,宿儺,我這裡有六根你的手指,裡梅也在我這,下次給你帶過來,你最好彆對高專的學生下手。”
兩麵宿儺冷哼:“你在威脅我?”
“對。”月川憐理直氣壯:“你要是殺了他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虎杖悠仁:?
更令他困惑的是,兩麵宿儺沉默了半秒都不到,就嘖了聲:“我知道了。”
他又開始好奇月川憐和兩麵宿儺的關係。
不過月川憐一副有急事的樣子,虎杖悠仁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八卦,隻能問:“出什麼事了,等下真的會有特級咒靈襲擊我們?”
“我抓到了羂索,他說會讓兩麵宿儺把高專的學生殺光,讓我和五條反目成仇。”月川憐如實道:“具體事情我都和五條說了,你直接這麼告訴他,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特級咒靈沒有來這裡,恐怕羂索有一半是騙我的。”
“也許他對你其他的朋友下手了。”虎杖悠仁道。
其他的朋友?
月川憐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長串人名,苦惱地摸了摸下巴:“那人選有點多,我挨個去看看好了。”
虎杖悠仁豆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