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些意外。”赤井秀一接過槍,檢查一遍後收起來:“你怎麼在東京?”
“來親戚家吃飯。”月川憐攤開手:“這都能撞見你們,真是有緣。”
之前赤井秀一易容成衝矢昴到處製造巧合,想從他這麵獲取組織的信息,後來把事情全權交給付喪神後就再也沒見過對方,沒想到今天會在路上遇見。
他說親戚,赤井秀一有些意外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目光落在不遠處正看著這麵的黑子哲也身上。
以防被月川憐誤會,他隻看了一眼:“沒聽說過你還有親戚。”
“因為我沒告訴過你們。”月川憐眨巴眨巴眼:“事情辦完就快走吧,要是被安室看到你們當街抓人,肯定又要表演那個了。”
“那個?”赤井秀一眉梢一挑。
“就是那個。”月川憐豎起眉毛,模仿安室透的口吻:“FBI滾出我的日本!”
赤井秀一臉上閃過絲笑意。
從他的神色看出不對,月川憐還沒來得及收好表情,便被人從後麵一把攬住,安室透咬牙切齒還儘力保持微笑:“你很閒嘛,月川憐。”
哦豁,完蛋。
月川憐惡狠狠瞪了赤井秀一一眼。
這人肯定是故意看他笑話,才不告訴他安室透也在。
日本公安和FBI合作,他跳出來被正主抓包,他好慘。腦袋被人凶巴巴拍了兩下,雖然不疼,但月川憐還是做出一副受了欺負的委屈臉,可憐巴巴地捂著頭:“我剛剛還幫你們抓人了,安室你這是恩將仇報。”
安室透才不會被這小騙子可憐的樣子騙到,他扯了一下月川憐的臉,被人模仿的羞恥和尷尬才算完全褪去。
自己說的時候沒覺得怎麼樣,但看彆人學自己可就令人很不爽了。
“這麼久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安室透戳戳他的額頭:“你要是很閒,我這裡有很多事情缺人手。”
“達咩——”月川憐用力搖頭:“我平生最討厭和卷王一起工作,你絕對不行。”
酒廠如果不考慮摻水率,那裡麵的兩大卷王絕對是琴酒和波本。
前者一個任務接一個任務,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後者作為臥底,不但要處理酒廠的任務,還要兼顧公安的工作,除此之外還會在各個地方打工獲取情報。
很不幸,這兩個人都和月川憐搭檔過。
就算那時候的月川憐還不是鹹魚,也覺得有些吃不消。
為了防止自己被明顯是忙瘋了的安室透抓壯丁,他快走兩步遠離他們:“你們既然抓到人了,那就沒我什麼事了,再見!”
他拉起黑子往車站走。
等離後麵那群看著就不一般的人遠了,黑子哲也才試探著問:“剛剛那個金色頭發的人,好像是波洛咖啡廳的服務生。”
他和月川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在那裡,還發生了殺人案,所以黑子哲也記憶很深。
“嗯……”月川憐歪頭想想:“除了服務生,還有其他身份,但是不方便和你說,總之你隻要知道他不是壞人就行。”
不論是作為公安還是組織的一員,都不適合告訴黑子。
黑子哲也知道分寸,月川憐說不能說,他就不繼續問。
這次他們可算是平安走到了車站。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月川憐笑著朝黑子揮手:“今天很開心,下次見。”
黑子哲也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下次見,月川哥。”
他從車站走回家,路過剛剛的地方,那些人已經離開,街上人來人往,似乎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隻有他記得剛才發生的事,平淡的日常被輕輕翻開,隱隱露出了另一個世界的一角。
黑子哲也在原地停了一會兒,目光卻被路過少年抱著的籃球吸引了過去。
今天因為要和月川哥吃飯,籃球的訓練還沒有做,得回去補上。
他抬腿往家那麵走去。
儘管未知的世界光怪陸離,引人探尋,但他最想做的果然還是和夥伴們一起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