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沒話說了?”
段辭微微眯著黑眸,神情裡夾著一些賭氣般的委屈,他哼兩聲:“我就知道,這些都是渣女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時卿等著還能從他嘴裡,聽到什麼離譜言論。
接著……
段辭不像以往傲嬌地彆過臉,佯裝高冷不理人。他反而直接枕到時卿的肩膀上,軟軟的頭發蹭到她的頸窩裡有些許的癢。驚豔俊朗的五官,籠上一層淡淡的憂鬱感。
嗓音低沉。
“可是,我好像上當了,怎麼辦?”
車內沉默一瞬間。
聽到段辭的聲音再次響起,慢吞吞的語調似乎在跟她打商量:“你的海裡不能隻養我一條魚嗎?”
幾乎不用得到時卿的任何回答,段辭可以自言自語往下說:“沒關係,我做條小鯊魚就好了,你不用操心我。”
實在不行就暗鯊他們!
時卿:“……”
他在胡言亂語什麼?
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段辭已經像個懂事的老乾部,兀自長籲短歎起來。
他的幸福,還得靠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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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彆墅門口,時卿下車,轉身發現段辭還坐在車裡。
段辭一手扶著額頭,另一隻手遞給時卿,裝得像模像樣,用餘光偷偷瞥她:“我頭暈……”
這不扶他?
時卿:“……”他事好多!
等時卿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段辭便見好就收地靠在她身邊。貼得近,能聞到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不是濃烈嗆鼻的劣質香水味。
不知道思緒飄到哪裡去,段辭忽地耳根一熱,他把視線一彆,不再往時卿身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