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宮女在旁出聲提醒。
“噓——”
鳳衡正撐著側臉，倚在軟榻上，潑墨的長發披散落下，月白長袍上銀繡繁紋，指尖還捏著一枚黑棋，濃密漆長的眼睫打下來，姿態散漫矜貴。
桌麵上是一方棋盤，黑白對峙，以及象牙白的瓷釉花瓶，插著兩支紅梅，襯得鳳衡那張臉更顯得驚豔。
“彆吵。”
鳳衡執著那枚黑棋落子定局，狹長的黑眸裡隱隱浮出一絲笑意，卻看得人心尖冷顫，此笑非善。
鳳衡支著側臉，望過來，纖薄的唇瓣輕勾，“給那小家夥洗乾淨了？”
“是，殿下。”
宮女低頭恭敬道。
鳳衡道：“帶過來。”
金籠裡的小雪狐似乎有些蔫，趴在籠子裡一動不動，用尾巴圈住自己，模樣有些生無可戀。
“怎麼，你還有脾氣？”
鳳衡嘴角含笑，眼底的神色卻很是冰冷。
見籠中的小家夥不理睬自己，鳳衡的視線掃過麵前的宮女，問道：“你們剛才弄疼它了？”
“奴婢不敢。”
那宮女立刻下跪求饒，“殿下的珍寵，奴婢們定是不敢怠慢的。”
見麵前的小宮女唯唯諾諾，渾身發抖，鳳衡臉上的表情恢複冷淡，揮了揮手讓她下去。
小宮女趕緊退下。
殿下好看是好看，就是動不動喜歡要人命！
有點、點殘暴。
鳳衡轉眸望向金籠裡的小雪狐，眼眸彎彎，眼角的笑意裡怎麼看都充滿邪氣，“這可是上好的狐裘，你不喜歡？”
時卿站起身，用軟爪拍了拍裘毯，表示抗議。
變態！
他是不是想她做噩夢！
有違狐道！
鳳衡一副好商量的模樣，淺淺勾唇，沉吟道：“那你想換成什麼？”
時卿再次將爪子往裘毯上一摁。
愛護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