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衡麵對婢女語氣裡夾帶的冷嘲熱諷,木然著小臉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沒向上掀開看她一眼。
那婢女瞧著鳳衡如同往常一樣沉默寡言的模樣,更是得意的牽起嘴角,好像欺負個孩子能給她建立起什麼優越感似的。
時卿盯著她的同時,這婢女若有所感的望過來,看到在角落裡的小雪狐,忍不住譏誚道:“七皇子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彆什麼野畜生都往回帶,到時候傷著殿下,皇後娘娘知道了,怪罪下來,奴婢可擔待不起。”
“你還記得自己是奴婢?”
鳳衡原本不想理會她,聽到婢女的話,才抬眼朝她看去,眼神漆黑,情緒難辨,淡淡的出聲道:“誰允許你瞧的?”
“……”
婢女沒來由的心裡發怵,往後退一步,竟是不敢再多瞧那小雪狐一眼,下意識地低下頭。
婢女一開始對鳳衡還有所忌憚,畢竟他到底是個皇子。
但後來大概是授了背後之人的命令,她多次試探鳳衡,鳳衡也沒什麼反應,對她的所作所為好像都視而不見。
婢女這才逐漸蹬鼻子上臉,在各方麵擅自苛扣下鳳衡的吃穿用度,還敢當著鳳衡的麵擺臉色,心想著:在這冷寺裡的不過是一孩子,還有一女瘋子,哪來的什麼七皇子和德妃?
沒有任何仰仗,難道他們母子還有機會重返皇宮不成?
就算他們有這個心,也不會有人願意看到成這件事。
於是,這婢女便把當初在宮中受到的屈辱苦難,統統都怪罪到鳳衡身上,甚至認為現在她所做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憑什麼這些皇親國戚生來就高人一等?
以為現在還像在宮裡能給她甩臉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