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有些擔憂的看向鳳衡。
鳳衡讀出她眼裡的意思,安慰地揉了揉小雪狐的腦袋,溫聲道:“沒事的,不怪你。太子此番來禦國寺,就是為了找我和母妃的不痛快,難免會借題發揮。就算不是你,太子也會捏造些子虛烏有的罪名降罪於我。”
時卿略略點頭,明白鳳衡所言。
不過一會兒功夫,整個禦國寺的眾人皆聽聞太子被馬蜂蟄了滿臉的傷,正在齋食堂裡大發脾氣。
鳳衡安穩地待在屋裡,直到有人來請他過去。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躲有什麼用。
“太子在齋食堂想找七殿下敘舊,共宴晚膳,還請七殿下配合地跟我們走一趟。”
這些侍從身著樸素粗布衣袍,但腰間所帶佩劍,以及訓練有素的行為,都透露出不是尋常的奴仆。
他們要是想動粗,鳳衡自是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思忖片刻,鳳衡神情一沉,配合地跟著離開。
小雪狐扒拉住鳳衡的衣袍,仰起葡萄般黑亮的獸眼,要跟他一起去。
鳳衡不太想帶它一起去,試圖商量,“小家夥,你待在屋裡,我去去便回。”
小雪狐不肯。
見鳳衡停下腳步,那侍衛瞧一眼地上的小雪狐,皺起長眉,不由催促道:“還請七殿下快些,免得太子殿下發起脾氣,降罪下來,你我皆不好過。”
“……”
鳳衡抬起眼,眼神銳利的朝他看一眼,逼得那侍衛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鳳衡抱起小雪狐,走上前,不怒自威的沉聲道:“帶路。”
畢竟麵前的人怎麼也是個皇子,皇室風雲向來變化極快,男人沒想給自己往後找麻煩,規規矩矩地在前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