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淮周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聲音有些停滯的遲鈍,眼睛襯著迎麵進來的光線,倒是很通透清亮。
“你……不是要去相親嗎?”
許淮周好意的提醒她,“拔完智齒出現術後麵頰局部腫脹是正常現象。”
“嗯。”
時卿不在乎地點點頭,她抓住身前的安全帶,往許淮周的方向靠過去一些,低聲道:“這樣我相親對象看不上我,許醫生可就要對我負責了。”
“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最後幾個字,時卿咬得格外的清晰。
小姑娘身上混合風鈴草和丁香的清香襲過來,許淮周的喉結微微向下一沉,漆長的睫羽顫了顫,強行繃著側臉。
許淮周看著前方的路況,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懊惱。
他好像不是這隻小狐狸的對手啊……
許淮周的薄唇動了動,到底是沒當場把真相說出來。
他忍。
時卿再次出聲問道:“許醫生還沒回答我,我可不可以周六去拔智齒。你那天的工作很忙嗎?”
“可以。”
許淮周幾不可察地磨了下後槽牙,將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側臉線條輪廓清雋冷淡,身周疏離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很濃。
“不忙。”
許淮周的語氣裡多了一絲賭氣的意味,讓時卿不由得疑惑的多看他一眼。
不是他催她拔牙的?
為了他,她還特意挑跟彆人相親的時候去拔牙,拔完牙,那不是連話都不想說嗎?這還有什麼可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