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淮周話裡是真切的疑惑,沒有質問的意思。
落到那個服務員耳裡,倒是變了意思。
畢竟在這裡工作了兩三個月,也不是沒見過那些裝大款,結賬時各種推辭的客人。
那個服務員在心裡嘀咕,麵上還是保持著微笑,拿著紅酒瓶,問:“先生,這酒你們還醒嗎?醒酒之後,可就不能再退了。”
許淮周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許淮周出聲道:“不醒了。”
“那這邊可以幫你退……”
服務員露出了然的表情,作勢要把酒拿回去,又聽到許淮周說:“不用,麻煩幫忙裝好,結賬後我們帶走。”
“好。”
服務員臉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拿著紅酒瓶趕緊走了。
服務員剛走,許醫生又開始念叨了,“現在喝酒,你不怕牙創感染發炎?拔完牙的時候,我是怎麼叮囑你的?”
“葉小姐,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不用。”
時卿打斷許淮周的叨叨,簡潔的解釋道:“給你點的。”
“給我點的?”
許淮周微訥的揚眉。
“嗯。”時卿點頭。
許淮周抿出微笑,緩聲道:“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嗯。”
時卿也沒非要他現在喝的意思,很是自然的接話道:“到時候去你家喝。”
許淮周:“??”
他第一次見登堂入室,也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相親對象。
許淮周抵著手背,輕笑一下,卻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許淮周吃東西的時候,話不多,慢條斯理的地,優雅得很。
時卿剛拔完牙,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