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棄料理完公務,夜裡回來時,給時卿帶回一把翡翠玉柄的匕首。
“給我?”
“嗯。”楚棄在一旁正襟危坐,視線卻全落在她身。
時卿把玩著手裡的短匕,問他:“將軍從哪裡得的?”
談起這件事,楚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慢吞吞的道:“陛下今日在獵場說要與臣打賭,比試誰能獵得頭籌。陛下獵了一隻雉雞,臣獵了一隻角鷹。陛下便把這柄翡翠匕首當作彩頭,賜予臣。”
楚棄話間並無詆毀貶低之意,隻是陳述事實,但這兩相對比,實在想要人吟吟發笑。
這些話可不能被其他人聽了去,著實有些大逆不道。
楚棄如實說給時卿聽,未有遮掩避諱,是把她當成了心腹之人。
想到旻琰那圓滾滾的身材,遠觀白胖得跟個球似的,跑兩步估計都喘,還有自信要跟楚棄比試獵技。
他獵的那隻雉雞,怕不是底下的宦臣們偷偷放水抱來的,為了保全聖的龍顏。
時卿沒忍住低笑起來。
她家將軍這不是欺負傻子嗎?
“你喜歡嗎?”
楚棄瞧著時卿舒展的眉眼,心裡仿佛被暖流撫過,冷硬的眉稍鬢角都變得溫柔,唇角細細的揚。
“嗯。”
時卿垂下墨黑的睫羽,用指尖輕輕撫過匕身,抬起亮晶晶的眼眸道:“我還喜歡鑲寶石的。”
楚棄被看得一呆,好半晌回過神才愣愣地點頭。
照例是與楚棄一同用過晚膳後,才準備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