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棄退後一步,鬆開雙臂,轉而去牽時卿的手,把她拉到身後,才又恢複一貫的冷清平淡,頷首恭敬道:“公主可無恙?”
“嗯。”
合歡公主緩緩地點頭,揚出一絲笑容,委身行禮道:“多虧夫人保護,救命之恩,合歡銘記於心。”
楚棄斂著眉眼,一言不發地把身邊的人握得更緊了些。
合歡公主眼神間有些不安的向四周張望,以至於沒看到楚棄幾不可察的蹙眉。
合歡公主回過眸,瞅著楚棄沉靜漠然的麵龐,略微遲疑的小聲問道:“楚將軍可知道,魏將軍現在在何處嗎?他……”
“公主!”
合歡公主的話音未落,就見一身著銀甲的男子匆匆而來,單膝跪地,低頭抱拳道:“屬下護駕不當,還請公主恕罪。”
那人手還握著劍。
利劍杵地,劍身還淌著未乾涸的鮮血,看起來剛經曆過一番鏖戰。
看見他,合歡公主攥緊紗袖的手指總算悄悄鬆開,她克己的控製住眉眼間的歡喜,隻露出淺淺的笑容道:“不礙事,魏將軍請起吧。”
“謝公主寬諒。”
男子深深低頭行禮,持劍站起身。銀盔麟甲著身,襯得他身材高大,五官英挺,看起來也是位英姿不凡之將。
男子看向楚棄,沉聲道:“將軍,逃竄的賊寇雖已被俘,但因魏瀾大意,沒看管住賊人。他們皆已服毒自儘,未有活口。”
“嗯。”
楚棄淡淡的應一聲,並未苛責,“那群人皆是死士,服毒自儘也在情理之中。魏將軍不用過分自責。”
“是——”
彙報完緊情,魏瀾這才抬起頭,眼神閃動,似乎對現下無聲的氣氛有些應付不來。
楚棄把他介紹給時卿,“這位是魏瀾,魏將軍。此番護送公主去北境和親,魏將軍特授陛下之命,與我們同行。”
魏瀾低垂的眸子暗了暗,很快掩藏心緒,露出笑容道:“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