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瀾並不清楚這些反常意味著什麼,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也從未在鏡中看見過彆人。
鏡中的他,有時並不會與自己做出一樣的動作。
可以說,透過鏡子,他看到的是另一個與他年齡相仿,有著同樣麵孔的人過著另外一種的人生軌跡。
“他”所擁有的東西,與現在的顧雪瀾所擁有的一切截然相反。
而現在的顧雪瀾也沒有“他”的身份、名聲、地位和財富。
但顧雪瀾對他現在的生活,前所未有的感到滿意與知足。他並不羨慕鏡子裡的另外一種人生。
對於顧雪瀾來說,這樣的異樣還不足以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久而久之,到現在他已經能做到視若無睹。
不過顧雪瀾最近偶爾也會感到有些惶恐。
他能看到這些,就意味著他並不正常。
他也會害怕……
失去一切。
…
隨後的幾天,時卿都在忙著買票、安排行程等事宜。
因為全國圍棋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八段棋手的身份,讓她可以免去參加之前的選拔賽,直接參加半決賽。
去參加全國圍棋大賽的請假理由正當,加上時卿期中考試的成績十分不錯,學校那邊隻要知會一聲,班主任很爽快地給她批了十幾天的假。
唯一對她學習成績抱有關心的,隻有“儘職儘責”的小顧老師。
“你比完賽晚上回到酒店,寫完了就給我打電話。”
顧雪瀾說這話時,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平靜得毫無私心。
“好。”
時卿也不拆穿他的小心思,湊過去看他在紙上寫什麼,長長的一整麵白紙,小作文似的。
“你在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