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沒有想到現在會在這裡看見他,微彎起笑眼,抬頭問:“你怎麼提前過來了?學校那邊給你批假了?”
“嗯。”
顧雪瀾沉聲著應,仿佛被她愉悅的情緒感染,他看起來顯得有些冷硬的眉目也變得柔和起來。
“你用什麼理由請假的?”時卿有點好奇,顧雪瀾用了什麼理由,才讓老班給他放行。
“病假。”
顧雪瀾低著頭,麵色不改的回。在略顯昏暗的通道裡,上方的牆燈投射著熒藍色的光,打在他挺直的鼻梁上。雖然看不出他的臉色,卻能察覺出他可沒有任何病氣的無精打采。
“噢……”
時卿要去洗手間,讓顧雪瀾在這裡等她一下。
臨走前,時卿還刻意地停留了一會兒,發現顧雪瀾沒有發問的意思,才放心地走開。
看來,剛才的事,他是沒看見。
顧雪瀾的確剛到場不久。他從少人的通道走進體育館,正準備給時卿發消息,沒想到她就出現在了麵前。
顧雪瀾聽話地站在原地等她,沒過多久,時卿就從通道的另一頭重新走了回來。
帶著顧雪瀾一起去找於老師回酒店。
在於老師的印象裡,除了圍棋,“她”對人就沒有上心過的時候。
現在看見時卿這麼照顧地給人安排住宿,又特意囑咐幫忙辦會場通行證,於老師不由在上車前,找到機會偷偷問她:“這是你同學?”
“嗯。”
時卿實誠地點頭。
於老師又狐疑的望了幾眼,“你們就沒點兒彆的關係?”
時卿也順著視線看向顧雪瀾,回頭說:“同桌。”
於老師:“……”
不信。
信不了一點。
於老師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卿啊,除了圍棋,有點彆的愛好也是正常的。”
時卿好似聽懂了這含蓄的意味,好似又沒有。對上她澈黑的眼睛,反而是於老師有點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