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醫院的區域被臨時劃分,病護區分為一至四區。
一區最大,人最多,現在鬨出的矛盾也最為激烈。醫院裡大批的人手都趕到前線去維護秩序,這才顯得二區的走廊格外的空蕩。
不過這裡並不安靜,四處都響著撞擊聲,以及病人大吵大鬨,叫嚷著要喝水的聲音。
像是活脫脫的精神病院。
時卿走到門邊,試圖擰開門柄,發現每間病房都上了鎖。她沒有強行打開門的想法,鬆開手的一刻,綠門的玻璃窗上猛然貼上一張放大的人臉,撅嘴湊了上來,不停做著吮吸的口型。
“!!”
時卿不免往後退了一步。她不是被嚇的,是被惡心的。
見她要走,身旁的門發出一聲響亮的撞擊聲,時卿也聽出了那人想說的是:“水!”
“水!給我喝水!”
他這麼大喊大叫,引得其他病房裡的人也開始騷動起來。
時卿怕聲音引來其他工作人員,索性加快腳步,離開了二區。
相比一、二區,三、四區用鐵柵網隔開,門口還有持槍的士兵在守衛。他們已經不是醫院方麵的人了。
不遠處的煙囪裡,飄出不間斷的黑煙。
遠遠的望去,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大型的集中營,而不是救死扶傷的醫院。
醫院前麵鬨出了如此大的動亂,這些人也不動如山地守在這裡,好似裡麵的任務更重要一些。
時卿等在隱蔽的角落裡,觀察了一會兒。
期間,來了三輛車。
一輛卡車,上麵全是穿著防護服、拿著武器的人,下來時的動作敏捷利落,訓練有素,約莫有十幾人。
他們在鐵柵門前列成兩排,指揮著後麵的兩輛冷凍集裝車進去。
鐵柵門旋即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