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周隼極力掩飾的擔心,時卿的唇角不由揚起一個小弧度,杏眼圓圓。
她聽話的點了下頭,答應道:“好。”
周隼盯著她的臉看了一眼,不自然的彆開視線,沒再說話。
他就站在外麵,等時卿關上了門,周隼才將目光移回來,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從她去醫院,到回酒店的房間,差不多橫跨了一天半的時間。
也就是說,她已經快三十六個小時沒吃東西。
要不是繃緊的神經作為強大的支撐,她感覺這副瘦弱的身體隨時都要餓暈過去。
回到房間,時卿先是扒下臭烘烘的防護服,隨後去收拾背包,往裡隻塞必需的水和食物,又順手給自己泡了份自熱米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這好幾頓沒吃,時卿感覺自己像餓死鬼附身,連從前食難下咽的泡麵,在此刻都猶如天堂美食。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一碗飯、一桶麵,飽是飽了,就是變成了個不太健康的寶寶。
要是條件允許的話,她是不會吃這種垃圾食品的。
可惜,她沒這個條件。
吃飽喝足,時卿進浴室衝了個熱水澡。洗到一半,浴室裡的燈光猛然閃爍了兩下,下一秒便全然熄滅,陷入了整片黑暗當中。
顧不得擦掉身上的水珠,時卿反應極快地拿過衣服,利落套上。
她剛提起褲子,玄關處就傳出了叩門聲。
時卿微怔住身形,靈敏的豎起耳朵,聽著四周的動靜,將褲腰繩係上,走出浴室。
房門再次被人叩響兩次。
“齊小姐。”
聽出是周隼的聲音,時卿才暫時放鬆警惕,給他打開了門。
周隼拿著手電筒站在門外,裡外都是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