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一個年邁的老人,破空而來。
他白發白須,皺紋滿麵,但腰杆筆直,眼睛極為有神。
他頭頂的上方,懸浮著一簇巴掌大的火焰。
火苗跳動,充斥著一股靈性。
秦飛揚看見那火焰時,頓時目露精光。
羅廣對著大祭司點點頭,但同時又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
“拿去!”
大祭司一揮手,那丹火就朝秦飛揚飛去。
秦飛揚道:“先抹掉血契。”
羅廣冷哼道:“有能耐就自己抹掉,不然你就殺了他。”
秦飛揚嘴角一掀。
這人心裡在想什麼,他一眼就能看透。
等他得到丹火,放了這個青年,大祭司肯定會立馬收回丹火。
因為血契還在,大祭司能隨意控製。
就算在他手裡緊攥著,大祭司隻需念頭一動,丹火就會掙脫開。
不過。
不得不說,羅廣想得也太天真。
到了秦飛揚手上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吐出來的可能!
嗖!
丹火破空而來,懸浮在秦飛揚身前。
秦飛揚一揮手,開啟一扇傳送門。
“想走,門都沒有!”
羅廣身旁有一個大漢,此人也是戰皇,瞧見秦飛揚開啟傳送門,目光頓時一冷。
他手臂暴探而出,抬手淩空一點,戰氣湧動,準備毀掉傳送門。
“彆動手。”
羅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搖頭道。
大漢急忙道:“首領,再不阻止他,他就逃走了。”
“放心吧,他逃不掉的。”
羅廣低聲道,目中泛著一抹森然的寒光。
但很快又掩飾下去,低頭看向秦飛揚,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當然。”
秦飛揚點頭,猛地提起豹皮青年,朝羅廣等人扔去。
同時一把抓住丹火,頭也不回的跑進傳送門。
下一刻。
傳送門便迅速消失。
羅廣手一揮,接住豹皮青年,皺眉道:“有沒有事?”
豹皮青年心有餘悸的咽了咽口水,搖頭道:“沒事,但父親,你一定要殺了他!”
“他跑不掉的!”
羅廣冷然一笑,轉頭看向大祭司,沉聲道:“馬上收回丹火……”
然而話還沒說完,他發現大祭司表情很僵硬,老眼中也裝滿難以置信。
羅廣眉頭一皺,問道:“大祭司,你乾什麼?快把丹火收回來啊!”
“首領,我……”
大祭司支支吾吾,像是遇上什麼不可思議的狀況,半響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羅廣看得著急。
大祭司道:“我和丹火失去了聯係!”
“什麼?”
羅廣變色。
四周的戰皇,以及下方那些族人,皆是怒目圓睜,難以置信到極點。
“就在他進入傳送門的時候,我就準備收回丹火。”
“可突然間,像是有什麼東西,斬斷了我和丹火的聯係。”
“首領,恐怕我們真的要失去丹火。”
大祭司道。
“該死的混蛋!”
羅廣氣得直跳腳。
原以為計劃天衣無縫,但沒想到,結果卻被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畜生給擺了一道。
豹皮青年焦急道:“父親,快讓人去找啊!”
“找?”
“他是用傳送門離開的,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你告訴我怎麼找?”
“我就納悶。”
“你不在屋裡待著,跑出來乾什麼?”
“你要是不出來,不被他擒住,他能搶走丹火嗎?”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怎麼就生了一個你這麼蠢的兒子!”
羅廣是越說越氣,最後都忍不住一巴掌,扇在那青年的臉上。
噗!
豹皮青年當即一口血噴出,一頭朝下方栽去,整個腦袋都栽進了積雪內。
他連忙爬起來。
半邊臉都腫了,血紅的巴掌印,極為醒目。
嘴角,更是血流不止!
他顧不上疼痛,跪在地上,懇求道:“父親,孩兒知錯,你就原諒孩兒吧!”
大祭司道:“首領,這事也不怪他,全怪那秦飛揚太過奸詐。”
“你彆老是幫他說話,會寵壞他的。”
羅廣不滿的看了眼他,低頭看向青年,道:“明天一早,你就去天雷城,如果沒進入丹塔就永遠不要回來,聽明白了嗎?”
“孩兒明白。”
豹皮青年點頭。
“另外,秦飛揚搶奪丹火,應該也是煉丹師。”
“說不定,他也會參加丹塔考核。”
“你到天雷城後,給我仔細留意一下,一有發現就立馬通知我們。”
“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羅廣陰厲的開口,目中湧現出強烈的殺機!
……
與此同時!
某個地方,坐落著一條山嶺。
山嶺被積雪覆蓋,延綿數十裡,如同一條雪白的巨蟒,伏臥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