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正在緩緩融化,伴隨著冰冷的觸感,與褲腰接縫的襯衫逐漸濡濕。
要把襯衫拉出來,就要去解顧今寧腰間那個黑色鱷魚皮鑲嵌金葉片的定製皮帶。
許曜僵了幾秒,左右看了看或困惑或興奮或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
顧今寧始終沉默,沒有拒絕,也沒有催促。
“我們去,包廂……”顧今寧還未開口,許曜忽然伸手把他抱了起來,數量不少的冰塊再次發出撞擊,嘩啦一聲在腹部鋪開,顧今寧擰眉低喘了一聲,偏頭去看男人的側臉。
許曜表情緊繃,直接把他帶到了距離大廳最近的包廂,一腳踢開門,再反腳勾上,快速將他放在了皮質沙發上。
兜住冰塊的那塊布料已經開始滴水,在褲腰處泅出了一道暗色的痕跡。
許曜手指僵硬,顫抖了半天,才輕輕將皮帶抽鬆,把裡麵的襯衫拉了出來。
雪白的腰腹勁瘦有力,腹肌纖薄卻有溝壑,此刻上麵正老老實實躺著六七個快要融化的冰塊,水珠沿著兩側的腹股溝,小溪一樣向斜下方流去。
許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了。
失去皮帶的西褲下滑,露出了裡麵更黑色的貼身邊線,那抹黑將他的肌膚映襯的更加霜白。
許曜喉結滾動,鬼使神差地將臉湊近,下頜卻忽然被堅硬的骨骼抵住。
顧今寧用膝蓋頂起他的下巴,讓他不得不仰起臉來看向自己,語氣淡淡:“你在看什麼。”
許曜猛地驚醒過來,轉身拿過桌上的紙巾,快速將那些冰塊清理乾淨。
顧今寧麵無表情地望著他的動作,直到對方開始準備將他的襯衫塞回原處,才將雙手裡的酒瓶和杯子遞過去。
許曜聽話地接過,眼睜睜看著他在麵前站起,自行扣好腰帶,修白的手指來到鎖骨,再來到脖頸,將最上方的兩顆紐扣也扣的嚴嚴實實。
除了手指和臉龐,所有一切都收束在那身板正的衣裝之下。
他轉過來看向許曜,道:“謝謝。”
“酒……”許曜道:“你還喝嗎?”
“不喝了。”顧今寧道:“我有些醉了。”
他的眼睛依舊剔透而清明,隻有玉雕一樣的臉龐覆著一層薄紅。
顧今寧朝包廂門走去。
他上衣濕了不少,板正的襯衫布料有些透明,部分貼在身上,可以看出纖薄的身體曲線。
許曜忽然攔住了他,道:“等一下。”
顧今寧停下腳步,許曜道:“等我兩分鐘。”
不到兩分鐘,許曜便去而複返,將一件深灰色的外套搭在了顧今寧身上。顧今寧揚了揚唇,好整以暇地攏了攏領口,道:“給我捂這麼嚴實乾什麼。“
“……你,你平時出去都是規規矩矩的,我怕有人說你不好聽的。”
“這倒是。”顧今寧說:“我自然比不得你許大少放蕩不羈。”
顧今寧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的胸前,正要繞過對方,一隻手卻再次撐在了他麵前的門框上。
許曜嘴唇抿緊,他呼吸急促地望著顧今寧,像是十分委屈:“我沒有放蕩……”
“哦?”顧今寧感覺自己是真的醉了,不管是今天做的事情,還是說的話,都遠不受理智操控:“在我麵前穿的規規矩矩,在彆人麵前就寬衣解帶,你的不放蕩是隻針對我一個?”
“我隻是想讓他們誇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裝什麼純情男高。”
“我,我……我出院以後,他們都,說我身上有疤。”許曜眼睛紅了起來:“我越是,捂得嚴實,他們,越是說我……”
顧今寧倏地靜默。男人語氣沉悶:“顧今寧,我在你眼裡,更醜了,是嗎?”
夜場裡燈光晃眼。
“許少,你這手上是怎麼回事?”
“這是男人的勳章!”
“哇,許少好酷啊……”
“哈哈哈——”
方才得意驕傲的家夥,在此刻低垂著頭,半開玩笑地道:“老齊說,隻要我自己先破防,就沒人傷得了我……你說,我是不是又犯蠢了?”
顧今寧沉默了好一陣,才道:“是。”
許曜沒有出聲。
一隻手來到了他的胸前,顧今寧為他解開了脖頸處收緊的領口,指尖擦過右邊鎖骨處的疤痕,道:“以後誰也不給看,要是有人問,你就告訴他們,顧今寧說的。”
“你的身體,隻給顧今寧看。”
“顧今寧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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