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威脅的把辣椒晃了半天,把文一一嚇的連聲認錯,這才神氣活現的放開手:“算了,這次原諒你了,下次不許在隻在旁邊笑了。”
文一一踩了法爾一腳扭頭就跑。
“哇,你竟然還踩我!”
打打鬨鬨的將所有東西端上桌,今天的晚餐就開始了,當然,最重要還是大家一起給斯梅德利唱了生日歌。
吃完了蛋糕,文一一將自己準備好的畫著小紅花的紙袋送了出去:“這是你的生日禮物。”
“謝謝你,一一姐。”斯梅德利接過了袋子。
文一一又取出另外的袋子,給了布雷迪:“這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不介意送的遲了點。”
“不介意,我很開心。”布雷迪接過了紙袋,“謝謝你,一一姐。”
……
布雷迪坐在桌前,麵前擺著攤開的筆記本,以往這時候,他已經在奮筆疾書自己收集到的情報,確定下一步生意該怎麼做了,而此時,他卻難得發起了呆。
房間裡的書櫃已經擺放了不少書籍和記錄本,桌邊擺著幾個相框,裡麵嵌著照片。
發了一會呆,布雷迪乾脆放下筆,目光落在了相框的位置。
最大的相框裡是一張合照,裡麵四個少年圍著一個嬌小的女子,法爾和飛嵐各自伸出一隻手,從對方腦袋後冒出兩根手指,就像是她長出了兔子耳朵一樣。
照片中的每個人都笑的很開心,即使是他。
看著照片中自己燦爛的笑容,布雷迪長出一口氣,將相框放回原位,從口袋中取出放了很久的蝴蝶項鏈。
最開始不是這麼計劃的。
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情願帶著陌生人一起走,特彆是這種沒有絲毫戰鬥力的普通人,原本的計劃是找個適合生活的地方,就把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留下,給她一些足夠生活的物資就離開。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該有更多的牽扯才是,誰知道關係不知不覺就到了這一步。
竟然會為了一個普通人和法爾對著乾,真不像是他的所作所為……明明法爾才是他最重要的靠山,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得罪的人啊。
布雷迪不自覺的把玩著手中的項鏈,回想起當時被質問的話——他和法爾的關係,真的隻是合作夥伴嗎?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布雷迪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法爾,都說了進來之前要敲門。”
“好麻煩,反正我敲門之後你也會讓我進來,何必多此一舉……你還在看這個項鏈啊。”法爾坐在了布雷迪的桌子上,“還沒還回去?”
“嗯,不知道該怎麼說。”布雷迪把蝴蝶項鏈放在桌子上,歎了一口氣扶住額頭,“總覺得,不想讓她知道我做了這種事。”
法爾沉默了片刻,評價:“你在一一姐麵前包袱真的很重。”
布雷迪懶洋洋地說:“我可不想和你一樣。”
“你明明也是個壞蛋嘛,結果一一姐就把你當做是好人。”法爾不滿意的用腳側來回踢布雷迪的腿,“太能裝了。”
“……一直裝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的。”
法爾動作停了下來:“那就說是找到之後贖回來了,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布雷迪沒說話。
“還有……”法爾猶豫了一下,“說你是我的錢袋,這件事真的讓你非常介意嗎?”
布雷迪看著法爾,發現法爾正裝作不經意的看著自己,似乎隻是隨意問出來一樣。
依照他對法爾的了解,如果隻是隨口問問,道歉的那天就會跑過來問了,現在才說一定是經過了仔細的考慮。
大少爺會有這種問題,也是受到了一一姐的影響吧。
“彆人說什麼也不是你能決定的事。”布雷迪笑了一下,“或許,我隻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罷了。”
法爾:“哈?!”
“就像一一姐說的那樣,我對你的要求不再隻是合作夥伴了,”布雷迪垂下眼,“所以你每次說‘弱者才會在乎彆人說什麼’的時候,我才會不爽。”
法爾委屈死了:“我說錯了嗎?”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強,法爾。”布雷迪心平氣和的解釋,“而且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的我並不在意這種事了。”
“……哦,我其實還想了一些辦法的。”法爾乾巴巴的說。
“與其去想過去的事,不如想想未來怎麼辦。”布雷迪抬眼,和法爾的視線對上,“總會有人這麼對一一姐說的。”
法爾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這種時候,光是生氣可沒用,總要想個辦法不是嗎?”布雷迪聲音非常平靜,“可能最開始一一姐並不會介意聽到什麼,但是日複一日,總是會受到影響的。”
“我不希望一一姐因為這種事不高興,所以,在此之前先想個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