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的門又被打開了,斯梅德利扶著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走了進來。
“這位小姐摔倒了,”斯梅德利語氣很溫和,“裙子也被酒弄臟了,我帶她來這裡休息一會。”
文一一覺得斯梅德利扶著的那個女孩有點眼熟,仔細一看,發現這竟然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克裡斯蒂。
對這個原著中描寫過的白蓮花女配,文一一的印象不是很好。
一方麵是原著裡寫過這個克裡斯蒂是為了搭上法爾,所以才對飛嵐甜言蜜語;另一方麵就是因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女孩奇怪的態度。
法爾撐著下巴,懶洋洋地說:“摔倒就摔倒,找仆人去處理就好了,帶這裡乾什麼。”
“剛才附近沒有仆人。”斯梅德利看向了克裡斯蒂,“你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找女仆來幫助你。”
“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心人。”克裡斯蒂感激極了,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斯梅德利,“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舉手之勞。”斯梅德利客氣的回答。
法爾敲桌子:“彆管這個人了,我們的飲料呢!”
斯梅德利的目光落在了克裡斯蒂裙子上,那裡肉眼可見的濕了一片。
“她把我們的飲料碰灑了,你還幫她。”法爾對斯梅德利這種行為早都習以為常,他翻了個白眼,“算了,你快把她打發走。”
“我去找女仆,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斯梅德利點點頭,將克裡斯蒂扶著坐在椅子上,就再次走出了陽台。
惡棍組像是沒看到陽台上多了一個人一樣,旁若無人的聊天,忽然,坐在一旁的克裡斯蒂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文一一:“???”
這又是什麼操作?怎麼忽然哭了?
少女哭泣的聲音格外楚楚可憐惹人憐惜,但是除了文一一,其他三個人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為周末應該去哪裡玩爭執不休。
眼看著女孩哭的眼眶都紅了還沒人理,文一一於心不忍:“你沒事吧?”
“這是我開學第一次參加舞會,就因為裙子臟了沒法跳舞……”克裡斯蒂哭訴,“為了這次舞會,我準備了好久……”
“太慘了……”文一一隻能乾巴巴的安慰,“明年還有舞會的。”
“可是,第一年還是不一樣的。”克裡斯蒂哭的非常可憐。
文一一知道,這個女孩未來會讓飛嵐受傷。
可是她就這樣臟著裙子站在自己麵前,文一一也做不到像是瘋子般全身是刺的防備她,畢竟她現在還沒做什麼。
……而且也就是一條裙子而已,在這裡呆一會就好,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女孩子穿著臟裙子,在舞會裡真的很狼狽很可憐。
文一一安慰了幾句,可是完全止不住少女的眼淚,她隻能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另外三個人。
惡棍組終於把目光挪向哭的很可憐的克裡斯蒂。
法爾扯出了一個嘲弄的笑容:“你連舞伴都沒有,參加了也沒意義吧。”
少女哭聲卡了一下,她期期艾艾的看著法爾:“就算沒有舞伴,這次舞會的意義也是不同的……”
“那就趕緊回去換套裙子再來啊,”法爾哈了一聲,“放心好了,像你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也隻有脫光了往回走才會引人注目,隻是裙子臟了沒人會關注的。”
文一一:“……”
這嘴巴也太毒了吧!
一直在哭的克裡斯蒂被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是很在乎這次舞會嗎?彆哭哭啼啼的,快去把衣服換了再來看人跳舞。”法爾說話的口氣全是煽風點火,“反正你這種醜八怪穿什麼都一樣,穿校服來和現在也沒什麼區彆。”
“現在跑回去的話,還來得及,”布雷迪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留在這裡也隻是浪費時間,不是嗎?”
“從這裡翻出去可以節省出門的時間,還不會被看到。”飛嵐唯恐天下不亂。
文一一:“……”
雖然她也覺得這個克裡斯蒂是刻意接近,可是被這麼說,還是有點太傷年輕女孩的自尊心了吧……
克裡斯蒂大概沒遇到過說話這麼毒的男人,她張著嘴,冒出來一句:“你怎麼能說我是醜八怪……”
法爾捧腹大笑:“乾嘛啊,你該不會覺得你很漂亮吧?先改改你那鄉下土包子的審美吧,穿成這樣子來參加舞會,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欸。”
“好了好了,彆說了。”文一一打斷了法爾的嘲笑,“斯梅德利怎麼還沒回來?”
飛嵐立刻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出去沒多久,飛嵐不僅找到了斯梅德利,還順便帶回了另一個女孩,文一一認出了這是開學時和克裡斯蒂走在一起的那個女孩,艾蓮娜。
“克裡斯蒂,我終於找到你了!”艾蓮娜原本跟在斯梅德利身後,看到克裡斯蒂立刻加快腳步,“我聽說你摔倒了,沒事吧?”
克裡斯蒂臉上劃過了不自然的表情,但很快消失了:“姐姐,我沒什麼。”
“下次要去其他地方告訴我,你才來這裡很容易迷路。”艾蓮娜說完,看向了法爾,臉上露出了畏懼的表情,恭恭敬敬的行禮,“多謝您幫助我的妹妹。”
法爾不耐煩:“謝我乾嘛,都是斯梅德利多管閒事,帶著你妹妹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