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惡棍組的邀請,如果不是太過分文一一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她自自然答應了布雷迪的邀請,休息了一支舞的時間之後,被他牽著手引入舞池。
這次並不是獨舞,文一一稍微自在了一些,但是布雷迪托在她背部的手依舊讓人有些不自在。
比起法爾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布雷迪的手更加若有似無一些,隻有在她轉圈的時候,那隻手才會忽然用力,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一曲結束,布雷迪彎下腰,貼在文一一耳邊,呼出的氣息吹在了她赤|裸在外的脖子上。
“我也給一一姐準備了禮服。”布雷迪笑著說,“下次宴會的時候,一定要穿我送的禮服,好嗎?”
“好啊。”文一一點點頭,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
“我很期待。”布雷迪露出了微笑,“該下場了,還有人在等著你呢。”
文一一看了過去,發現飛嵐站在一旁,正望眼欲穿的看著自己,發現自己被文一一看著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飛嵐也很想和你跳一支舞。”布雷迪笑了起來,“一一姐,加油。”
文一一:“……行,我會努力的。”
法爾與女王跳完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在場任何一位女士共舞了。
作為王國的實權公爵和有,他自然有這麼做的權力,隻是這令無數盛裝出席的夫人小姐們暗中擰緊了手帕。
女王陛下年邁,早已不被她們視作競爭對手,作為唯二和法爾跳舞的文一一則被這種暗中嫉妒的目光挑剔著。
王都的夫人小姐們雖然嫉妒,可她們從法爾十三四歲開始的明示暗示都被忽略,偶爾還會有幾個特彆倒黴的被打,從文一一來到王都之後也已經嫉妒了好幾個月,再滴血的眼睛都習慣了。
隻有來自外鄉的克裡斯蒂不同。
她從沒見過法爾之前更加不近人情的模樣,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少年就是一個桀驁但會乖乖聽話的惡犬角色,即使之後聽到王都的同學說過之前法爾的豐功偉績也無法產生真實感。
自從知道了北境大公被吸引的原因之後,她更視產生了‘我上我也行’的感覺。
不就是做飯洗衣服嗎?這種事情簡直太簡單了。
洗衣服還輪不到她乾,但克裡斯蒂見縫插針,已經試著給法爾送了好幾次自己做出來的食物,遺憾的是,每一次都被北境大公忽略或者拒絕了。
即使如此,克裡斯蒂也沒有放棄,雖然她被法爾拒絕了,可也沒有像王都的同學所說的那樣被打,說明北境大公其實也沒有那麼抗拒不是嗎?
畢竟是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怎麼可能隻有一個女人就滿足的,她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克裡斯蒂正在思考的時候,一名中年男人走到了克裡斯蒂身邊,彬彬有禮的伸出手:“有幸和您跳一支嗎?”
這是一位穿著考究的貴族男人,有一雙綠色的眼睛,眉角有一小塊刀痕一樣的傷疤。
克裡斯蒂認出了這個人,這是最近才擠進王都貴族圈的外地人,傳聞在他的領地內有座金礦,以他這種新進王都人,能來參加這場舞會,看來一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這份財力不容小覷,值得深交。
見麵的第一秒就評估了對方的身家,克裡斯蒂矜持的伸出手:“當然。”
兩人隨著音樂聲滑入舞池之中,跳完了一支舞,關係似乎也親近了一些,一拍即合的從侍者那裡拿了兩杯酒,氣氛頗佳的交談起來。
一番交談,幾杯酒之後,兩人之間似乎真誠了不少,哈維伯爵感歎一聲:“我聽朋友說,克裡斯蒂小姐最近在追求霜龍公?”
“談不上追求,因為我曾經被他無私的幫助過,所以十分想要感謝他。”克裡斯蒂楚楚可憐的回答,將自己在舞會上弄臟了衣服的事用春秋筆法說了一遍——這也是她給學院其他人的說法。
“不止如此,曾經王宮宴會的時候,也是他幫助我找到了我丟失的項鏈。”
或許是說的次數太多,連她自己都要覺得當初幫自己的是北境大公而不是斯梅德利了。
“原來如此,真是緣分。”哈維伯爵感歎,“簡直是戲劇一樣的緣分,你會對公爵閣下產生好感也是理所當然。”
克裡斯蒂低下頭,恰到好處的露出了羞澀的表情。
哈維伯爵淺淺的抿了一口酒:“實不相瞞,我對那位一一小姐也非常感興趣。”
聽到這句話,克裡斯蒂心情一下子蕩到穀底,她感覺自己被羞辱了。既然對那個女人感興趣,來找自己跳舞算什麼?
那個女人是有什麼魔女嗎?是個人都喜歡她。
伯爵搖著酒杯笑了出來:“彆急著生氣嘛,克裡斯蒂小姐,你這樣可沒法成為合格的公爵夫人。”
“你到底什麼意思?”克裡斯蒂質問。
“當然是來找您合作。”伯爵說道,“我想,我們之間的目的是一致的,你想成為霜龍公的妻子,我想要娶一一小姐,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不是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克裡斯蒂做出掉頭要走的姿態。
“過兩天,王都的年輕人們有聚會,到時候霜龍公也會出席,我可以讓你也參加這次聚會。”
克裡斯蒂停下了腳步。
“可以談談了嗎?”伯爵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