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嗯,我先去換身衣服。”布雷迪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校服,“今天實戰課摔倒了,衣服有點臟。”
“有沒有受傷?”文一一關心的問。
“沒關係。”布雷迪安撫道,“隻是為了卸力在地上滾了幾圈。”
文一一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那我先回房間了。”布雷迪說道。
布雷迪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將手中的書包扔在書桌上,解開上身的衣服掛在椅背上,走進了浴室。
他的傷並不是自己口中的‘輕微擦傷’,白色繃帶纏滿了整個右肩,紅色的血液從上麵滲出。
布雷迪麵不改色的扯掉了自己肩上的繃帶,摘下自己帶著的蝴蝶項鏈,拆下沐浴頭用水衝洗自己肩上深可見骨的傷口。
傷口衝了一遍之後,他拿起一旁放著的傷藥直接倒在了自己的傷口上,觀察了一下傷口愈合的速度之後,重新將項鏈戴回了自己脖子上。
拿起一旁的毛巾,布雷迪一邊擦自己上身的水跡,一邊走出浴室翻出了醫藥箱。
他的門被敲了一下,門外傳來飛嵐的聲音:“我進來了?”
“進來吧。”布雷迪說。
飛嵐推門而入,把布雷迪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扔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一姐擔心你,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你是怎麼和她說的?”
“我說隻是卸力在地上滾了兩圈。”布雷迪熟練的給自己正在愈合的傷口打繃帶,“照著這個說就好。”
“我知道了。”飛嵐應聲,單手搭在椅背上打量布雷迪,一眼就看到了他胸前的項鏈,“你還沒把一一姐項鏈還回去啊。”
“嗯。”布雷迪回答,給給繃帶打了個平整的結,去衣櫃裡取出一套寬鬆一點的居家服開始換。
飛嵐沒糾結這個問題,他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歡喜公竟然來我們家了,不知道他和一一姐單獨相處了多久。”
布雷迪沒回答。
“一一姐從最開始就挺喜歡他的。”飛嵐抿嘴,聲音壓低了,“雖然她不討厭混血我很高興,但是……不喜歡一一看彆的人。”
“你可以告訴她。”
飛嵐立刻泄氣了:“我不敢。”
布雷迪拍了拍飛嵐的肩膀,提著自己換下來的臟衣服往門外走:“走吧,該出去了。”
在開門的時候,布雷迪聽到了身後飛嵐的聲音:“沒法回到從前了嗎?”
布雷迪回頭。
“我們和一一姐,真的沒法和過去一樣了嗎?”飛嵐無限失落的說,“現在這樣,大家都不快樂。”
“想回到過去的辦法很多,”布雷迪聲音非常平靜,“用法術讓她忘記最近發生的事,用你的臉讓她聽從你的吩咐,或者就當做之前的事沒發生過,繼續和過去乾一樣的事就好,估計一一姐也會順著你的做法來不是嗎?”
飛嵐張了張嘴。
“你會選擇這些嗎?”布雷迪問。
“……一一姐沒說要離開我們,我還不想這麼做。”飛嵐沮喪的回答,“所以隻能和現在一樣嗎?”
“已經比之前好多了,不是嗎?”布雷迪笑了笑,“我想,總有一天會和過去一樣的,不是嗎?”
飛嵐被說服了:“你說的對,等到一一姐生日,我們給她好好慶祝一下,一定就可以和過去一樣的!”
“是啊。”布雷迪拉開門,看到了從書房走出來的法爾正在往樓梯走,“所以……法爾,你要出門嗎?”
法爾表情嚴肅:“嗯,我要和莫特一起去覲見女王。”
布雷迪挑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還記得我們在塔文郡的那個鬼屋嗎?”法爾看了一眼在他身後的莫特,說道,“我們之前沒能查出來到底委托人是誰的那個。”
“我記得,”布雷迪微微睜大眼,“難道說……?”
“沒錯。”歡喜公點了點頭,“我和法爾從兩個渠道調查了一下哈維伯爵,我這邊發現了,為那棟房子提供建築材料的,就是他。”
哈維伯爵身上微弱的魔族法術氣息,原本沒什麼背景的他忽然發家致富,靠著神秘金主在全國開展的販賣建材的生意,還有建築材料中混雜著畏懼的魔力核心……
所有的線索彙總起來,隻能得出一個結論了……
布雷迪表情凝重:“所以說,這件事裡可能有魔族的手腳?”
“是,現在更重要的是,這些年他出售的建築材料在各地都有,”法爾抓了抓頭發,受不了的抱怨,“這下可有的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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