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銀鷹公直接否決,即使躺在病床上依舊表情嚴厲,“這裡的混血私藏材料,必須嚴加看管!”
說著,銀鷹公和法爾的眼神對上了,他表情難看:“難道你讚同莫特那一套?這裡可沒法玩他感化那一套!”
“先調查,先調查,”法爾語氣輕飄飄的,“調查清楚再說嘛。啊,我想起來了!一一姐還在等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
“攔住他!”
靜立在一旁,仿佛嫻靜淑女的仆人們立刻擋在了正門處。
法爾被攔在門前:“誒,跑不掉了。”
“以我被刺為理由,處理這些混血非常簡單,”銀鷹公說,“即使是莫特也沒法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了,羅裡吧嗦的老頭。”法爾臉上寫滿了不耐煩,他左顧右盼,目光落在了窗戶上。
銀鷹公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快去攔住窗戶!”
可法爾的速度更快,他直接朝著窗戶一個衝刺,用身體把玻璃撞碎,跳出了這個房間,隻留下重病臥床的銀鷹公麵對破了個大洞的窗戶。
屋外,好幾道防禦性的魔法波紋閃爍著,誤以為發生敵襲的守衛們紛紛出動,原本寂靜的莊園瞬間雞飛狗跳起來。
房門被推開,護衛隊長緊張的問道:“防護魔法被觸動了,這裡沒什麼事吧!?”
銀鷹公咬牙切齒:“是法爾觸動的,把他給我抓上來!”
護衛隊長的表情立刻苦澀起來,口中還是說著:“遵命。”
好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護衛隊長再一次來到了銀鷹公的房間,身上的盔甲被凍裂了,臉上被踢了一個鞋印:“屬下失職,讓霜龍公跑了。”
銀鷹公並不意外,他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護衛隊長:“盯著他,看看他準備做什麼。”
“遵命。”護衛隊長低頭領命。
……
文一一正在聽騎士和女仆八卦王都舊事的時候,惡棍組渾身臟兮兮的回來了。
他們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在泥地裡滾過,像是在火裡燒過一樣又臟又破,身上還掛了好幾處傷口,臉上掛著得意又張揚的笑。
“你可真沒用,”法爾衝著布雷迪比劃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你,我根本不會受傷耶!”
“明明是你忽然擋住了我的路線,我才被影響了戰鬥節奏。”布雷迪頭痛的看著自己被燒焦的頭發,“早知道今天要戰鬥,出門之前我就把頭發紮起來了。”
“抱歉,我的火焰沒控製好。”飛嵐愧疚極了。
“不用道歉,你也是為了幫我。”布雷迪說。
“哈哈哈哈是啊,如果不是你,布雷迪的一頭秀發就要被抓住了吧,搞不好會被直接拔光頭發,想想就讓人笑出來了哈哈哈哈!”
“那個力氣的話,頭皮也會被扯掉的。”斯梅德利分析。
這句話又戳到了法爾的笑穴,他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惡棍組吵吵鬨鬨的走入了屋子,正對上文一一震驚的臉,頓時,四個活蹦亂跳的少年被按下了暫停鍵,像是在外麵滾了一身泥水被訓的狗子一樣僵住了。
看到惡棍組這渾身狼狽的樣子,文一一立刻站了起來:“你們怎麼受傷了?是遇到危險了嗎?”
“不是,隻是我們……”飛嵐磕巴了起來。
布雷迪立刻回答:“為了防止刺客偷襲,我們進行了實戰訓練,所以受了一些輕傷。”
“是這樣,隻是皮外傷。”斯梅德利淡定的接口,“一一姐,我們去處理一下傷口,很快就回來。”
“沒錯沒錯,我們很快就回來。”
四個少年貓貓崇崇的沿著牆角一溜煙跑了,文一一有些擔心的跟著他們上樓,來到了治療室,拉開門就看到少年們衣服脫了一半,露出了染著血跡的腹肌。
隻是一刹那,治療室的門就被關上了,過了一會,重新把衣服套好的法爾拉開了門,臉還有點紅:“一一姐你怎麼忽然推門!”
“呃……”文一一沒想到那個直接掀了衣服給自己看腹肌的法爾竟然會問這種問題,“我擔心你們……”
“不用擔心,都是輕傷,上了傷藥明天就好了。”布雷迪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是,我們很快就上好藥了。”法爾說,“一一姐,不可以偷看哦!”
文一一:“……”
她沒想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