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文一一隻能感歎,緣分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
不過她本人到是挺喜歡奧克魯斯的。
雖然這小子油嘴滑舌,總是偷懶,吃魚會被刺卡進喉嚨裡,遇到要出力的時候馬上就溜……但是他卻在關鍵的時候非常可靠。
因為飛嵐和法爾成為了朋友,法爾有時候又會嘴瓢叫她媽媽,所以,那些被法爾打壓到走投無路的反對派們想到了綁架文一一,威脅法爾的行動。
那天,正好奧克魯斯來文一一的小餐館蹭飯吃,一群刺客湧入的時候,他還正在口水滴答的等著文一一做肉末粉條。
擠過襲擊者從窗戶翻進來的時候,窗戶的碎屑直接將那一鍋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肉沫粉條毀了。
奧克魯斯:“……”
心態崩了。
“就是這個女人!抓住她!”為首的刺客吼著衝向了文一一。
心態大崩的奧克魯斯從袖口裡滑出一把短刀,直接刺入了對方的心臟,□□的時候,手中已經是一柄鮮血組成的長劍了。
“哈哈,沒人告訴你們嗎?”奧克魯斯臉色很陰沉,“不要打擾彆人吃飯。”
這是文一一第一次見到奧克魯斯出手。
和他平時不可靠的形象不同,戰鬥時的奧克魯斯表情冷酷,他右手握著仿佛正在流動的血劍,左手牽引著無數的水線。
細長的水線逐漸在空中蔓延,在那些刺客發覺的時候,已經布滿了整個空間,他們一舉一動都要提前先將空中的水線清理掉,否則,一旦被這種水線割傷,他們體內全部的鮮血就會被水線吸出,整個人變成一具乾癟的屍體。
等到戰鬥結束的時候,整個房間裡都布滿了鮮紅的細線,地上躺了一地鮮血被抽乾的乾屍。
文一一:“……”
沒想到,這個油嘴滑舌的臭小子竟然這麼強的。
“稍等,我清理一下。”奧克魯斯說著,手一張,遍布房間的血絲全部彙聚到他手中,凝聚成了一團粘稠的紅色液體,奧克魯斯走到了屋外的下水道邊,把這團東西丟了下去,順便解除了血劍的操控,將光潔如初的小刀重新收回了袖口。
等到將屍體全部搬出去,叫了在附近的巡查的騎士之後,奧克魯斯說道:“這些家夥,是白鯨公爵的仇人吧。”
“應該是……還有,是北境公爵。”文一一糾正奧克魯斯的叫法。
“隨便了,那個討人厭的臭小鬼叫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奧克魯斯厭煩地說,“啊,真是的,為什麼我要參合進這種麻煩事裡。”
文一一有些愧疚:“真抱歉。”
和她的道歉聲同時響起的,是奧克魯斯的自我寬慰:“不過為了好吃的,我覺得還是值得的。”
文一一:“……你還挺豁達。”
“我長這麼大,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稍微付出一點算什麼!”奧克魯斯理直氣壯的說,“我要加餐!”
文一一當然不可能虧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是,在法爾和飛嵐得知了文一一被襲擊的事,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時,迎接他們的就是一桌無比豐盛的食物,和某個討厭鬼欠扁的笑容。
“喲,你們回來啦,大少爺。”奧克魯斯抬起手,“怎麼樣,感謝我吧?如果不是我的話,現在你們的媽~媽~就要遇到危險了。”
很感謝,但是看到這家夥得意的樣子,就很想打人!
法爾和飛嵐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差,眼看著就要諷刺出聲,奧克魯斯一抬眼看向了他們兩人身後:“哎呀,夫人,都說了我來端菜就好,萬一燙到您玫瑰花一樣嬌嫩的手指,我會心痛的。”
文一一習以為常。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法爾和飛嵐麵前,奧克魯斯總是會表現的這麼誇張,用自己半通不通的土味貴族用語恭維她。
……老實說,滿惡心萌的。
文一一溫柔的看著跑回來的兩小隻:“法爾,飛嵐,你們也回來了?那正好一起吃飯吧,我準備了很多。”
法爾和飛嵐扭過頭的時候,已經擺出了最乖孩子的表情,聲音軟軟糯糯的:“好的,奧克魯斯哥哥,謝謝你救了媽媽。”
“奧克魯斯哥哥,你真是個好人。”
奧克魯斯露出了被惡心到的表情,不過當文一一目光轉向他的時候,他立刻又擺出了一本正經的表情:“不客氣,我也隻是舉手之勞,看到夫人這樣的美人遇到危險,是個男人都會出手的。”
“哇,好有男子漢氣概哦,奧克魯斯哥哥!”
“太佩服你了!”
三人演繹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圍觀的文一一:“……”
拜托彆裝了,你們不累,看得人都開始替你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