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夢中,他的朋友們因為種種原因離他而去,隻剩他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這世界上。
這個夢境太可怕了,以至於他驚醒時,那種強烈的恐懼和孤獨依舊籠罩著他。
直到在早餐時見到自己的好友們,他才感覺到了安心。
那應該隻是一場噩夢而已,現實中,他們依舊是要好的朋友。
雖然之前飛嵐也曾經想要離開過,但是卻被不知道是誰的人直接下藥迷暈,捆在了房間裡,並且留了一張字條痛罵他是傻逼,讓他向飛嵐道歉。
在法爾順風順水的人生裡,那還是第一次有人罵他,他暴跳如雷,想要把這個人揪出來,可是看到飛嵐沮喪崩潰的樣子,所有人還是把注意力都轉回了飛嵐身上。
……在這之前,他也從來不知道飛嵐有這麼多的煩惱。
他們三個花了很長時間才讓飛嵐擺脫了心病,等到回過頭來,想要再去尋找那個迷暈飛嵐的人時,本就不多的線索都已經隨著時間消失的差不多了。
當然,如果真的不擇手段去調查的話,還是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的,可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收手了。
這個人是很可疑,可是卻救了飛嵐,如果他不願意出現他們也不會非要把對方找出來。
反正,等到這個人出現的時候,不管提出什麼要求,他們都會儘力滿足的,就當是攔下飛嵐的報酬。
一年過去,兩年過去……
到了現在,那個人都沒出現過,似乎真的隻是出於好心幫忙而已,而這件事也漸漸被惡棍組放到一邊,漸漸忘記。
在做了噩夢的今天,法爾時隔多年的想起了那個人。
他到底是誰呢?為什麼就出現一下,然後就消失?
重新回憶起這件事讓法爾無心工作,他乾脆坐在城堡的屋頂上發呆起來,然後,他的目光不自覺被一個抱著一籃子麵包的小女仆吸引了。
她的力氣似乎很小,走一段就要停下來休息一下,有點粗魯的用袖子去蹭額頭的汗水,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有點可愛誒。
法爾撐著下巴,就這樣看著那個小女仆認真的搬了好幾趟麵包,她走在溫暖的陽光下,裙擺隨著腳步勾勒出纖細的線條,黑色的圓頭皮鞋套在小小的腳上,就像是纖細小鹿一樣。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在他的莊園裡還有這麼可愛的小女仆呢?
當天晚上,法爾就調查到了這個小女仆的信息,發現她竟然已經在莊園裡工作了很久了,隻是一直都在後廚幫忙,從來沒能出現在他麵前而已。
法爾思考了一秒鐘,就心情愉快的決定將這個小女仆調到自己身邊,當貼身女仆使了。
沒讓他等幾天,女仆長就帶著小女仆來給他的臥室打掃了。
當然,一般情況下打掃臥室這種事情,是輪不到一個剛成為貼身女仆的人的,都是要由值得信任的仆人來做。
不過,女仆長和管家對他的心思心知肚明,立刻就將這種貼身的工作安排給了小女仆。
隻是小女仆戰戰兢兢地,小心翼翼的不發出一點聲音,有些生疏的擦拭著已經很乾淨的擺設。
法爾撐著下巴,凝視著背對著他的小女仆。
近距離看的起來更可愛了!
在小女仆踮起腳尖擦拭高架上的花瓶時,法爾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她嚇的全身都顫抖了一下,差點把花瓶碰倒。
手忙腳亂的把花瓶扶正之後,小女仆才小心翼翼的扭過頭,恭敬的行禮:“主人,我的名字是一一。”
“嗯嗯。”法爾心不在焉的點頭,目光已經順著因為低頭垂下的衣領看了進去,“叫一一嗎,名字真可愛。”
糟糕,以前為什麼沒發現過,女仆製服的衣領真的是很低啊。
小女仆耳朵都紅了,手指揪著抹布,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謝謝您的誇獎。”
“隻是說實話而已。”法爾回答。
女仆裝看上去真色啊。
上身非要在胸部那裡使用白色的布料,到底是哪個色鬼想出來的設計啊……白色的絲襪也很好看。
這麼說的話,之前也曾經聽其他人說過,大多數貴族家中的女仆可以隨便使用,甚至有幾個貴族家裡專門就養著這方麵的女人……啊,是誰家來著?他不太關注這方麵,都是聽了就忘記了。
不過,既然那些不如他的貴族們都可以這麼做,說明這是約定成俗的事情,他稍微做一下也沒什麼?
圍觀了小女仆幾天之後,法爾決定更進一步,他直接命令小女仆幫自己洗澡。
正在踮起腳尖幫他解開上衣扣子的小女仆臉一下子紅了,睜大眼睛可憐的看著他:“可、可是……”
法爾當然知道她在疑惑什麼,從前他都是自己去洗澡的……畢竟那時候他心思全都不在女孩子身上嘛!
不知道為什麼,法爾有些緊張,他擺出大少爺的傲慢表情:“嗯?”
“我明白了,主人。”小女仆緊張的回答,握緊了雙手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