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廣播喚醒了晏修和胡心宇腦內的憶, 仿佛將他帶了每個還在學校時的午後。
正就讀於高中的沈凜更是對這音非常熟悉。
伴隨著旋律,操場上的東西動了起來。
他向著沈凜所在的方向撲了過來,卻在靠近學樓的時候被堵無形的牆攔在了外麵。
而, 無限被拉近的距離還是讓沈凜他清楚地看到, 那些個原本看不清模樣的怪物都變成了有頭有臉的模樣——也就隻是有頭有臉。
張木得跟雕刻來的腦袋上掛著慘的臉, 論起驚悚程度不亞於趴在後門上的老師。
而他的下半卻是怪物, 披戴著厚厚層色絨毛, 生有六足, 爪子堅硬如抓刺。
它瘋狂撞擊著那層看不見的透明的牆,沈凜隱約能感受到它銳利的指甲在眼前劃過的鋒芒。
而幸運的是,無論他怎麼攻擊, 依無法突破那層沒有實質的牆。
胡心宇嚇得不會說話了,他哆哆嗦嗦地站著,手指扣在牆壁的凸起上,扣到指節發。
烏泱泱的怪物掛著張慘的臉全都擠在麵前抓心撓肺地想吃,這畫麵彆提有多瘮人。
kp:“san-check,胡心宇成功1d3,失敗1d6, 沈凜和晏修成功1, 失敗1d3。”
胡心宇愣了下:“什麼差彆待遇?”
這問差點沒扣住, 整個人劇烈晃動了下, 險些掉下去。
kp:“他倆沒那麼害怕。”
胡心宇:“……”
他偏頭去看對麵兩人,兩人不僅不怕, 還在大剌剌地直視著研究對麵那些怪物的長相, 似乎在分辨什麼。
他無語地想,這倆真是能人,先不說這會兒還能淡定地找線索, 剛才能想貼上躲室裡頭的人,又不會沾上“操場”的地的騷操作就能看不般來。
胡心宇在這世界待了挺久了。
他長了張聰明人的臉,看著也像是很熟悉各類遊戲規則的不良青年。
他其實很笨,他能順利攢到六枚金幣全靠日積夜累。因來不易,他每步都走得心翼翼,好不容易有了最後的機會。
他想去,他想離開這兒,雖外麵有的和沒有的這裡都有可能有,他就是覺得這裡的天空是虛假的,呼吸的空也是虛假的。
他想去真實世界,打通宵的遊戲,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可最後個房間實在是太難了。
毫無頭緒。
可在那倆人看來卻像是遊刃有餘。
他得承認,他在遇見問題的時候了最好的答案。
“哥,二位哥哥,”胡心宇忍不住開口說,“能離開的話順便也帶我塊吧?我是b市人,等去,來b市我請……”
“他還不定能去呢。”kp輕笑著打斷胡心宇,“告訴件事情,這兩位如今是三進宮,當,請放心,了保證遊戲的公平性,我已經抹去了他在這個房間的記憶。”
“唔,通關對他來說應該不是難題,難的是……”kp發愉悅的笑,“我很期待這次的選擇。”
沈凜:“可真變態。”
“詩人都愛謳歌兩難的抉擇,命運的分歧便在於此。”kp不以,隨即催促他完成這次san-check。
三人分彆投擲檢定,各自扣除對應的san值。
被kp這麼打岔,恐懼感淡化不少,胡心宇好不容易緩過來勁兒,敢直視那些慘的臉,忽尖叫把他剛穩住的魂兒又嚇得**不離十。
沈凜飛快地說:“過聆聽。”
三人分彆投擲,成功的人聽見夜色裡又響起了尖叫,他從音裡聽來是屬於金容的嗓音,大概來自操場的方向。
“操!”胡心宇大叫,“金容不是去操場了吧?!廣播讓他去他就去?沒腦子嗎!”
金容這驚叫成功吸引了圍攏在他周邊的怪物,那些密密麻麻的人臉全都調轉方向,往源處奔去。
沈凜試圖看清楚風雪中的人影。
距離太遠,成功的偵查也沒帶來更多的信息,隻看到抹紮眼的鮮紅和飛揚的殘肢斷臂。
樓上傳來響:“喂!”
趙茵和他樣都懸掛在外頭,低著頭喊道:“那是金容嗎?我聆聽沒過!”
“是金容!”胡心宇應道。
“臥槽!”趙茵害怕地低呼,“這房間沒法玩!”
課間操的廣播平和而悠揚,激越的男音反複念誦著1、2、3、4、5、6、7、8……操場上群魔亂舞,幾人在寒風裡瑟瑟發抖地等了好會兒才等到最後句:“整理運動……5、6、7……停!”
切雞飛狗跳和鬨鬼活動都在停響起的瞬間戛而止。
沈凜他又等了會兒,見真不鬨騰了,才翻室。
那個著西裝的臉老師也不在室。
胡心宇被凍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張臉不比那些鬨鬼的有人。
kp雪上加霜:“所有人,過困難體質。”
胡心宇:“……確定是困難不是苦難嗎?”
kp輕笑:“投吧,彆想著和我磨,逃不掉。”
四個人隻有沈凜過了,各自扣除1d3的體力值。
樓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趙茵路瘋跑過來,臉色也被凍得跟那些個怪物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