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搖了搖頭:“不是,是妹妹。”
晏修一糊塗了:“為什麼?”
“兩個原因,第一,主要的祈禱者是蘭·提戈斯的信徒,這是毋庸置疑的,否則他的筆仙遊戲應該召喚的是夢之女巫,而我在‘胡心宇’的手腕上發現了夢之女巫的記號,她是配合完成儀式的人,而非主持儀式的人;”
“第二,她人生所經曆的那些事情不足以讓她有太大情緒化的反應,而哥哥不一樣。他們兄妹相互扶持年,妹妹非常在乎哥哥,她很清楚那些謠言背後的真相,絕不容許彆人詆毀她哥哥。而在哥哥看來,他可以不在乎彆人如何議論自己,但不能容許彆人非議他妹妹。那場血腥的打架,就是因為那個男孩不停地詆毀他妹妹。他們都在保護彼此。談及哥哥而出現巨大情緒波動的,我猜是妹妹。”
沈凜回想起靈性世界裡看到的畫麵,他雖然為了激妹妹故意說了哥哥也許會殺了她這樣的話,可他並不認為,他們的感情會存在罅隙,他們會是彼此永遠的依靠,哪怕背後是萬丈深淵。
“那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晏修一問道。
“看不太出來。”沈凜說,“妹妹的計劃我能猜個大概,唔,性彆應該是有意義的,我更傾向於趙小茵就是妹妹本體。在和胡心宇獨處時,她脫下趙小茵的皮囊,變成胡心宇,用胡心宇殺了我,就變成我的模樣,博取你的信任,趁你不備殺了你,所有的祭品就齊活了。”
“……”晏修一是有些不能理解,“趙小茵不是玩家嗎?她怎麼成了npc?”
“這也是讓我迷茫的地方,”沈凜環抱胳膊,指節輕輕在手肘處輕點,“‘胡心宇’說了很玩家會說的話,什麼攢齊金幣離開房間,什麼享樂派和活在虛幻世界……如果他是趙小茵變成的,怎麼會有這麼局外要素?”
“也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npc會知道一些玩家的事情,也許是從夢境摘取的片段?”
沈凜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瞪圓了眼睛:“其實真正的陣營對抗是玩家和npc,審判者會給與每個人公平的機會……!!!”
“他們……既是npc也是玩家?!”
他們熟知遊戲的規則,他們有專屬的人設和深刻的故事,在遊戲房間,被撕卡的玩家會變成npc,在時間線順序發展的房間裡,有些已經離開房間的玩家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npc。
這個世界,npc和玩家沒有本質的區彆,也沒有絕對無法打破的壁壘。
可是,他記得有kp透露過,kp是表現好的玩家考核轉職而成,但npc隻是所有玩家意識的合成體,他們獲勝了會怎麼樣?
“會替代你們哦。”審判者沒有隱瞞的打算,他大大落落地和沈凜分享房間的獎勵規則,“能被拉入這個世界的都是意識徘徊在外的人,你們遇到了一些意外,肉.體有存活的可能,但意識已經分散了。如果你們一直回不去,在最後的房間,這些獲勝的npc會取代你們,在那個世界醒來。”
“……鳩占鵲巢。”
“能者得之罷了,”審判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們雖然隻是意識的結合體,但學習能力很強,他們會替你們做好自己。”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發出愉悅的笑聲:“但一開始是會很奇怪,因為他們會保有這裡的人格,打個比方,沈凜,趙小茵進入你的身體,成為了沈凜。”
“如果曾經挑戰失敗的人再次挑戰成功呢?”
“會歸你的一切。”
“哪怕肉.體被侵占了?”
“你是低呼了我的力量,我是無所不能的審判者。你贏回了你的身體,往一切不屬於的故事都會不複存在,而你的故事將從你醒來開始繼續書寫,由你自己書寫。”
沈凜沉默了。
審判者輕笑:“很誘人是嗎?誘人的話就繼續吧。你這次的隊友不太行,警惕心太重,膽子太小,你現在麵臨的處境比你前兩次要艱難。沈凜,晏修一,我主宰了這麼‘生命’卻總是能在你們身上看到出乎預料的事情,這次彆讓我失望,我恐怕也沒有那麼耐心再看你們兩人繼續演出的戲碼。”
“事不三,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給你們任何人發邀請函,也許你們該去墓地。”
他是笑著的,可沈凜卻感受到滲透骨髓的冷意。
宛如被深淵凝視。
沈凜心口發脹,他長出口氣,嗓音略微沙啞地對晏修一說:“一哥,趙小茵為了博取我的信任,交代了一些事情。這個學校裡有個祭壇,我們都是要呈現到祭壇上的祭品。那個祭壇恐怕就是當年得到筆仙啟示時獲得的一些祭祀法禮。我們得找到那個祭壇並破壞它,能走出這段夢境。”
晏修一:“……”
沈凜走到他身邊,踮起腳輕捂住晏修一的眼睛:“你覺得,祭壇會在哪兒。”
晏修一抓住沈凜的手指,向下壓了壓,他看到沈凜那雙漂亮的眼睛,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柔軟的眼皮。
“操場,”晏修一沉聲說,“祭壇可能在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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