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見過媽媽嗎？”寶寶又問。
“沒有。”傅煊回。
寶寶眼珠子一轉，“那好，還是等媽媽回來後再把爺爺奶奶請過來吧，媽媽肯定會高興的。”
“你怎麼知道媽媽會高興？”
“因為媽媽說過，寶寶高興，她就會高興，爺爺奶奶過來，寶寶高興啊，所以媽媽也會高興。”
傅煊被他的話繞懵了，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去洗澡。”
“爸爸，”寶寶抱著傅煊的腿撒嬌，眼巴巴說，“你想不想看寶寶的小腳丫？”
傅煊淡聲道：“不想。”
“那小白腿呢？”寶寶用力翹起腿，剛抬起一點，身子開始晃，他緊緊抱著傅煊，“想看嗎？”
“不想看。”傅煊說。
“那小屁屁呢？”寶寶肉嘟嘟的小臉上漾出笑，“媽媽說我的屁屁可香了，她每次看都會親一下，爸爸要不要親？”
“不要。”
“爸爸~”
寶寶在他腿上蹭啊蹭，“你給寶寶洗澡，寶寶給你看好不好？”
說來說去還是洗澡的問題，“傅寶寶，你大了，要自己洗。”
“可是媽媽說寶寶還小呢，”寶寶委委屈屈說，“要是媽媽在家裡，一定會給寶寶洗澡的，爸爸好壞。”
寶寶說著眼圈都紅了，吸吸鼻子，“可是媽媽在玩，寶寶不能打擾媽媽玩。”
他從傅煊腿上下來，站直後退兩步，抬高下巴，“爸爸是不是不喜歡寶寶，更喜歡隔壁的小雪？”
傅煊頓住，“我為什麼更喜歡小雪？”
“因為爸爸說更喜歡女孩子，”寶寶上次不小心聽到了，爸爸說女孩子更乖，寶寶還傷心來著，“爸爸肯定更喜歡小雪。”
寶寶越說越委屈，“那寶寶去問問小雪的爸爸他喜不喜歡我，他要是喜歡我的話，那寶寶跟小雪換。”
傅煊有些哭笑不得了，“站住。”
寶寶停下，轉過身，“乾嘛？”
“去拿換洗的衣服，我給你洗澡。”傅煊道。
寶寶破涕為笑，“我就知道爸爸更喜歡寶寶。”
洗澡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小插曲，寶寶不小心把傅煊的衣服弄濕了，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不舒服，傅煊乾脆脫了。
寶寶好奇盯著他身體看，手指還戳了戳他胸脯，“爸爸，好硬啊。”
接著他又戳了戳自己的，噘嘴，“好軟。”
他還捏了捏傅煊的腿，再次發出感歎，“好結實。”
捏捏自己的小肉腿，搖搖頭，怪不得小雪說他不是男子漢，原來是真的，他哪裡都是軟的。
“爸爸，我怎麼才能變得跟你一樣呢？”寶寶好奇問。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鍛煉身體。”傅煊說，“長大了就能像我一樣。”
寶寶點點頭，“好，我一定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覺，我要跟爸爸一樣，我要把媽媽娶回家。”
話落，傅煊問：“你要娶誰？”
寶寶說：“媽媽呀。”
“媽媽是我老婆，你不能娶。”傅煊打破他的希望。
“可是媽媽已經同意了，”寶寶小手泡在水裡，腿輕晃了晃，“媽媽說，隻要我聽話，我就可以娶她。”
“男人隻能娶自己心愛的女人，娶媽媽不行。”
“我心愛的女人就是媽媽呀。”寶寶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傅煊。
傅煊抬手撫額，輕歎一聲：“行了，不說這個了，趕快洗。”
“爸爸你衣服都濕了，你要不要和寶寶一起洗。”寶寶又開始打壞主意了，他要看爸爸那裡。
“不洗。”傅煊寡淡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要乾什麼，不許看。”
寶寶噘嘴，“爸爸好小氣，給媽媽看，就不給寶寶看。”
寶寶用手捂住，義正言辭道：“那寶寶也不給爸爸看，哼。”
傅煊笑得一臉無奈，等把寶寶哄睡了，他給沈荔打去電話，本來想說些關於寶寶的事，但見到沈荔後一顆心飄了起來，寶寶是一個字沒提，說了很多的情話。
“想我了沒？”他問。
“想了。”沈荔回。
“多想？”
“很想，”沈荔對著聽筒說，“昨晚夢到你了。”
“夢見我做什麼了？”
“不告訴你。”沈荔一臉嬌羞，“寶寶呢？”
“睡了。”傅煊回。
“他有沒有鬨你？”沈荔隨口問。
鬨了，但傅煊沒講，隻說：“還好。”
沈荔笑笑，“看來你和寶寶相處的不錯。”
“嗯，還可以。”寶寶雖然淘氣，但不得不說，他還算聽話，也在傅煊可接受的範圍內，“除了不敢自己洗澡外，其他都好。”
“他怕水，可能隨我。”沈荔也怕水，很怕的那種。
“男孩子將來是要保護愛人的，”傅煊道，“不能怕水。”
“慢慢來吧。”沈荔倚著床頭輕聲說，“大了應該會好的。”
“以後我教寶寶遊泳。”
“好，你教，我在旁邊看著你們父子遊。”
“後天回來是嗎？”
“是。”
“我去接你。”
“好。”
隨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曖昧從這端傳到了那端，傅煊輕喚了聲：“老婆。”
沈荔淺淺嗯了一聲。
傅煊說：“我想要你了。”
沈荔：“我也是。”
-
大人愛說話不算話，寶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回來自己的房間，他拖鞋都沒穿走了出來，下了樓，見傅煊在坐沙發上看報紙，問：“爸爸，你昨晚不是答應我一起睡覺覺嗎，乾嘛又把我抱就去？”
昨晚傅煊和沈荔隔著聽筒做了些事，怕中途寶寶醒來會聽到什麼，他趁寶寶熟睡的時候把他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起睡不舒服。”傅煊隨意找了個理由。
“跟我睡不舒服，跟媽媽睡就可以。”寶寶嘴巴翹的很高，“爸爸偏心。”
“說過了，媽媽是我愛的女人，睡一起當然沒關係。”
“可我是你愛的寶寶呀，睡一起也沒關係。”
“男人需要和女人睡一起。”
“那我以後就跟媽媽睡一起，因為我也是男人。”
“……”傅煊再次無語，“我要是不和媽媽睡一起是不會有你的。”
“那現在有了我，媽媽可以不和爸爸睡一起了吧。”寶寶閃爍著眼睛問。
傅煊都不知道為什麼要一大早討論睡不睡的問題，嚴肅說：“傅寶寶你洗漱了嗎？”
寶寶急著下來沒有洗漱，搖搖頭，“沒。”
傅煊輕抬下巴，“去洗漱，記得，要刷牙。”
王嬸陪著寶寶一起上了樓，寶寶告訴王嬸，他要自己洗漱。
王嬸擔心，“你行嗎？”
寶寶拍拍胸脯，“行。”
寶寶太矮夠不到水盆，搬來小凳子踩上去，一邊刷牙一邊扶著盆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牙刷完，然後他又洗臉。
洗臉的時候還被水給嗆到了，寶寶咳嗽了好久。
王嬸在一旁看著好幾次想搭把手，都被寶寶製止了，寶寶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寶寶可以的。”
寶寶這不服輸的個性像極了傅煊，洗漱完，他換好衣服給傅煊看，“爸爸，衣服也是我自己穿的噢，我厲害嗎？”
傅煊合上報紙，揉了揉他的頭，“嗯，厲害。”
爸爸誇他了，寶寶高興地拍手跳起來，“耶，爸爸誇我厲害了，爸爸誇我厲害了。”
小孩子很好哄，誇一句高興半天，寶寶和傅煊一起去了公司，見到王顯後老遠揮手，王顯太陽穴突突跳幾下，慢慢走了過去。
寶寶打招呼，“叔叔早上好。”
王顯說：“早上好。”
傅煊手機響了，他走進辦公室接電話。
寶寶勾勾手指，壓低聲音是說：“叔叔，你今天中午請我吃冰激淩，我可以幫你給乾媽打電話噢。”
“乾媽最喜歡我了，我打電話乾媽一定會接的，你要不要和乾媽講電話？”
王顯沒回答，寶寶又說：“媽媽說，男人惹女人生氣了，一定要趕快哄，不然女人會逃跑的。”
“你不怕乾媽跑掉嗎？”
最後，寶寶如願吃到了冰激淩，也給艾可打了電話，電話接通，他和艾可講起了悄悄話。
“乾媽，叔叔可想你了，想的都要哭了。”寶寶誇張說。
艾可佯裝嚴肅問：“寶寶，你是跟他親還是跟乾媽親？”
“我當然跟乾媽親了。”寶寶保證道，“寶寶最最最喜歡的就是乾媽。”
“這還差不多。”艾可問，“他讓你給我打電話的？”
“對，”寶寶說，“他知道錯了，想跟乾媽道歉，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講，所以讓寶寶幫忙，乾媽能原諒叔叔嗎？”
“大人的事你不懂。”艾可道，“你還小。”
“我不是男子漢嗎，我不小了。”寶寶說，“我都懂。”
他把手機遞給王顯，擠擠眼，輕聲說：“你跟乾媽講吧。”
寶寶這個月老做的還算可以，至少艾可願意跟王顯講話了，掛斷電話前，王顯問：“什麼時候要寶寶叫我乾爸？嗯？”
艾可說：“看你表現。”
寶寶這個小機靈，通話結束後，甜甜叫了聲：“乾爸。”
王顯：“這次又想要什麼？”
寶寶笑笑：“我能跟乾爸親親嗎？”
……
寶寶的可愛公司裡的人算是都體會到了，傅煊怕他們慣著寶寶，私下裡對寶寶說：“大家給的東西都不許要。”
寶寶一臉天真道：“都不能要嗎？”
傅煊：“是。”
寶寶從口袋裡拿出棒棒糖，閃爍著無辜的眸子，“那怎麼辦，我已經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