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臟了,要乾嘛。”周嬡說的是心都臟了。
“什麼?梁辰出軌了?”
“身體倒是沒有。”長久以來,梁辰都在纏著她,這點她還是確定的。
“嚇了我一跳。”沈荔拍拍胸脯。
“但精神出軌也很要不得。”周嬡就是認定了,梁辰喜歡照片裡的女人,雖然人在她眼前,但思緒都是關於那個女人的。
對了,她這人還有精神潔癖,不能接受男人心裡想著其他女人。
“這事還是問清楚的好。”沈荔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畢竟梁辰纏著周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兩年都是如此,哪個男人會纏著一個不喜歡的女人,而且一纏就是兩三年的。
根本不可能嘛。
“萬一弄錯了呢。”沈荔說。
周嬡沒接話,她從心裡認為沒錯,梁辰就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寶寶在那端哭了起來,周嬡說:“你快去哄寶寶。”
“那行。”電話掛斷前,沈荔叮嚀,“彆太急著下定論,或許你們之間有轉機呢。峰回路轉的事可是是有發生的。”
峰回路轉是時常發生,但不存在她和梁辰之間。
周嬡還是不忍反駁沈荔,順著她的話,說:“好,我會考慮清楚的。”
電話掛斷,傅煊問沈荔,“怎麼樣?”
沈荔蹙眉:“梁辰是你的發小,他
的事你應該都知道吧?”
“差不多。”傅煊看沈荔臉色有些不好,溫聲說,“怎麼了?”
“梁辰有沒有喜歡過誰?”沈荔睨著他,“上學的時候他有沒有對誰念念不忘?”
傅煊連停頓都沒有,回答:“沒有。”
沈荔:“這麼肯定?”
“他上學那會兒最喜歡的就是打架鬨事,哪有心思想彆的。”傅煊攬著沈荔一起朝外走。
寶寶哭聲小了很多,保姆在哄他。
“不對啊。”沈荔停下,側眸道,“可嬡嬡說在他錢包裡看到了一張女人的照片。”
“嗯?”傅煊詫異道,“女人的照片?”
“是,梳著馬尾。”
“長相呢?”
“嬡嬡沒看。”
傅煊眼底閃過狐疑,“時間有點太晚了,明天我再問他。”
“嗯。”沈荔定定說,“嬡嬡是我的好姐妹,要是梁辰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你可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怎麼翻臉?難不成你要打他?”
“啊,狠狠打。”
傅煊唇角輕扯,哄人道:“要是他真做了對不起周嬡的事,我跟你一起打。”
“噗。”沈荔笑出聲。
-
這晚不好睡的除了梁辰外,還有周正,從會所出來後,他連著打了三通電話都被掐斷了。
周正雙眉擰到一起,身上像是裹著寒冰,司機見狀小心翼翼問:“周總,咱們去哪?”
周正冷聲說:“韓林公館。”
“是。”車子風馳電掣駛出。
半個小時後,停在了翰林公館,司機說:“有門禁,外來的車子不讓入內。”
周正示意司機降下車窗玻璃,隨後和保安報了一個樓牌號,保安折回去查證,兩分鐘後放行。
半晌後,車子停下,司機問:“要等您嗎?”
周正:“不用。”
隨後他輸入密碼打開了樓宇門,然後進了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到了二十八層。
指紋解鎖,門傳來叮的一聲,他拉開門走了進去,門剛關上,下一秒,有人撲進了他懷裡,攬上他的脖子重重親了上來。
周正始料不及被撞的後退了幾步,後背抵上身後的牆,他唇被女人撕咬著,呼吸慢慢變得急促。
聲控燈忽地熄滅,幾秒後因為異響聲又亮起。
接著滅滅亮亮,直到更大的聲音傳來,再也沒滅過。
女人的力氣到底小些,須臾後,周正取得了主控權,翻轉間把女人抵在了牆上,掐住她的下巴用力親吻。
懲罰似的咬上了她的舌尖。
咬的還很用力。
女人也不甘示弱使勁回咬他,嘗到血腥味後才鬆開。
周正在人前一直是文質彬彬的樣子,隻有在她麵前,像是脫韁的野馬,什麼心思都給勾了出來。
要多壞有多壞。
她咬完他,他
又再次咬她,兩個人不斷啃噬著對方,直到窒息感襲來。
女人先退開,周正抵上她的鼻尖,手上的力道一點沒鬆,緊緊桎梏著她纖細的腰肢,似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他壓抑著聲音問。
懷裡的女人腰肢被掐著,唇被咬著,實在不好說話,等了幾秒後才開口,喘息道:“我們說好了的,隻能我找你。”
他不能找她。
可他……
忍不住了。
瘋狂地想見她。
周正鬆開唇,喉結滾了滾,“遊戲規則要改改。”
“怎麼改?”
“我要見你的話可以隨時見。”
女人的手指插進他發絲裡,頭皮一陣酥麻,周正感覺身體裡好像燃起火,繼續釋放什麼。
他再次掐了把她的腰肢,“答應嗎,阿盈。”
傅盈眼睫上都是水霧,分不清是汗還是淚,水漾的眸子裡泛著漣漪,對視一眼,能把人魂勾走。
“阿盈,答應我。”周正難耐地說,“求你。”
他幾時求過人,她是第一。
傅盈細密卷翹的長睫輕輕顫動幾下,眼尾那抹紅愈發濃了,淚痣也是,像是染了濃鬱的色一樣,妖嬈的過分。
“我說過,遊戲規則我定。”她手指下行遊走,撫上了他側頸,“你要是不願意,可以終止遊戲。”
“我們隻是遊戲。”周正微微用力,傅盈貼了上來,他打量著她,眼神驚心動魄,“就沒有其他的?”
比如,喜歡。
“其他的什麼?”傅盈輕笑一聲,“你彆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
“要是我真喜歡上了呢。”周正反問,“你想怎麼做?”
“你知道的,”傅盈指尖觸了下他性感的喉結,“我最不信那個。”
周圍突然靜了下來,周正聽到她說:
“我告訴過你的,彆喜歡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