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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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自然不是隨便問問的,而是在他心驚膽戰躲在煙囪裡的時候,原本還要過來查看煙囪的琴酒被進來的伏特加給轉移走了注意力。
而伏特加當時說的話就是……
【不好了大哥!可可酒把後備箱的備用炸彈全部換成了justwe!】
【……彆給我喊那個鬼名字!】
當時琴酒怒氣衝衝地回了那麼一句就走了,江戶川柯南也因此得以喘息,然後悄咪咪地順著爬到天台,剛好碰上了奇妙的讓他差點驚呼“這就是女同嗎”的場景,然後好心救人射了一記麻醉劑,當然對方不僅沒有領情,而且自己真的辦錯了事的樣子。
無獨有偶,在灰原哀一臉無語地解釋justwe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另一頭,justwe也在話題之中。
“雖然這個東西是長得怪模怪樣的,但是真的很好用啊,大哥。”作為最後善後毀掉所有資料的伏特加在嘗試過一次之後,給予了極大的好評,“可可酒的發明雖然都是奇形怪狀的,但是她真的是個天才,那個眼神奇怪的炸彈威力比其他的炸彈更可控……”
“把剩下的那些處理掉,不準再拿出來礙眼!”琴酒冷冷道。
伏特加:“……是。”
其實他覺得還好啦,那個奇怪的臉看久了還有一種魔性的萌感……當然這個他不敢說出來。
而justwe的製造者,正躺在車後座睡得很香——因為麻醉劑的後遺症。完全不知道這兩人正在對自己的得意之作大肆評價,不然她絕對要跳起來跟他們爭論——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複刻過於完美,她高低要去集O社把專利賣出去,小賺一波周邊設計費!
不過今天的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因為……
琴酒到了目的地之後,讓伏特加呆在車上看著,自己獨自下車走進了酒吧。
“怎麼一個人過來?你養的那隻獨占欲超強的小貓咪呢?”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語氣還帶著幾分戲謔,“還是說……你失寵了?”
“用詞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啊。”琴酒冷笑一聲,瞥眼看向來人,“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走過去,側著身,微微俯下,手肘靠在人的肩膀上,輕聲道:“你處理掉那家人,那個小女孩也逃跑
了……小貓咪不生氣嗎?”
“哼,如果說她是我養的貓的話,那雪莉充其量就隻是一個貓玩具,弄壞了再找一個就行了。”琴酒輕輕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裡麵的冰塊撞擊到玻璃杯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他勾著嘴角,對於此事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抬眼看過去,眼神充滿了警告,“倒是你……特意提這一句,又是想試探什麼?”
“怎麼會呢,我隻是好奇罷了。”貝爾摩德微笑著,“這一次是皮斯克的重大失誤,所以處理掉他也是理所當然,虧我還幫他掩蓋了一下,果然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不過我很好奇,如果他沒有失誤的話,你會動手嗎?畢竟……是他打算排擠你家的小貓不是嗎?”
琴酒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微微眯眼看過去,正欲開口的時候,手機響了。他眉頭一皺,伸手拍掉了貝爾摩德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但很快就隱了過去,恢複正常。
“怎麼了?”他問道。
電話那頭沒有出聲,而是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才發出一聲重重的、帶著十足委屈感的哼唧聲:【……哼。】
“……”琴酒表情都帶上了幾分無語,無聲地嘖了一聲,直接沒什麼好氣地回道,“給你一分鐘,自己滾過來。”
用不了一分鐘,黑發少女就從角落裡小跑過來了,臉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不開心,蹭到人邊上,語氣還悶悶的:“你又丟下我了。”
琴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也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簡單地回了一句:“下次少玩這一套。”
他嘴上那麼說著,行動上卻是一點都沒有限製或者嗬斥對方的意思,甚至對方拉著他的手自己鑽進他懷裡在他腿上坐下也沒有管,甚至頗為自然地回摟了一下,防止人滑下去。
貝爾摩德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不由得在內心發出了感歎——不管多少次,每次看到還是覺得很神奇並且很有意思呢。
不過看起來小貓咪還是很緊張自己的主人的,並且獨占欲依舊很強烈……也是,宮野姐妹對她而言不會有琴酒重要吧?雖然早就猜到了,還是有些遺憾……因為她還挺想看看琴酒變臉的樣子呢。
尤其是在那番“黑色論”之後。
【黑的和黑的混在一起,隻能變成黑的。】(注1)
最初聽到對方用這番話來拒絕自己的時候,貝爾摩德第一反應是覺得好笑,並且立馬就追問對方了:【那可可酒呢?你覺得她是純白的嗎?】
然後,銀發青年沉默了一瞬,麵無表情地回道:【……她是五彩斑斕的黑。】
【……】貝爾摩德不禁沉默了——什麼時候琴酒也會說這種冷笑話了?果然是和可可酒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嗎?雖然這個用詞也不能說不形象就是了……
【為什麼會是五彩斑斕?意思是無法定義嗎?】
【意思是她事多。】
【……你這樣子的回答一旦讓可可酒知道了,她又要鬨小脾氣了哦。】貝爾摩德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又忍不住好奇,追問道,【但是歸根究底不還是黑色嗎?】
【不。】銀發青年抬起頭,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十足的惡人表情,【黑色是我染上的。】
——回憶到此為止。
雖然當時的貝爾摩德很想吐槽,不過對方最後的那句話她倒是也認可的——就可可酒本身而言的話,其實真的沒有什麼黑色,她的黑色都是因為某人的影響。用威逼利誘,在潛移默化中慢慢染上同化。
隻是……與此同時,自己也被影響了多少,是看不清的呢。因為人總是這樣子,能看清彆人,卻無法看清自己身上的顏色變化。
貝爾摩德微笑著,就這麼看著可可酒用頗為明顯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然後牽起了琴酒的手,雙手抓著人的手腕,低頭湊過去咬住尖端一扯直接脫掉了對方的手套,然後將那隻手貼在了她自己的臉上……嗯?!等等!?
“……又想乾什麼?”
“人家剛剛在外麵吹風了臉感覺太冰了嘛。”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看著那隻手上無名指處的戒指,不由得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