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具體點的時間去公開嗎？”
經紀人見他老是不回答，就又問了一遍，衛語堂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反手放在煙灰缸裡碾滅，輕輕搖了搖頭。
“沒。”
“你不是說確定要公開嗎？”
如果真的確定要公開，沒有具體時間，大概時間應該也是能透露下的、
可根據經紀人對衛語堂的了解，這很明顯就是一點安排都沒有。
“我確定，但是……楚清還沒答應跟我在一起。”
準確一點的話，是衛語堂連他知不知道自己喜歡他都不確定，更彆提是其他的事。
“你說什麼？”
因為太震驚，經紀人聲音直接喊劈叉了，猛地就站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楚清還沒答應你，你就先想好公開的事了？”
“嗯。”
衛語堂靠在沙發背上，用指彎輕輕揉著眉心位置。
“他都沒答應你，你想這麼多乾什麼？”
“很晚了，我先休息。”
其實就連衛語堂自己也解釋不上來為什麼，但他就是想提前安排準備好一切。
留給楚清的就隻有一樣：點頭，同意跟他在一起。
當天晚上雖然沒有人叫楚清過去接受那個采訪，但是在房間裡麵楚清也沒睡。
原主人設跟楚清自己的性格可以說是天差地彆，尤其是在一些事情上沒禮貌的行為。
就像是一條龍，使勁兒繁複摩挲著逆鱗。
“宿主，需要係統關心嗎？”
腦海中突然浮現這一道聲音，楚清在心底默默回複了一句不用。
這是他的問題，他做得還不夠好。
等宿主睡著，係統看見在係統空間裡憑空出現的主人，稍微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主人，為什麼要強迫楚指揮官做出他不想做的事呢？”
它能看得出來，楚指揮官是真的很不喜歡這樣，曾經它也聽過傳聞，楚指揮官就算是對聯邦的乞丐都很有耐心。
溫柔的模樣，和在戰場上判若兩人。
柏鳶過來核對了一下數據，蟲族女皇想代替楚清這件事很嚴重，她需要經常過來看一下數據。
一旦發現異樣，就立刻停止這一項試驗。
在開始之前元帥大人曾經特意跟她強調過很多次，沒有什麼能夠比楚指揮官的安全更重要。
確定數據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柏鳶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人工智障，從空間按鈕裡拿出她來之前買的一杯果茶。
“愛是帶著冒犯感的，但是指揮官大人對元帥沒有。”
在絕大部分情況下，一個對外很溫柔的人在愛人麵前很有可能變得脾氣差。
一個對外堅強的人在愛人麵前，可能就是一個時時刻刻需要安撫的小朋友。
可楚指揮官從始至終，不管對元帥還是對彆人，溫柔的態度仿佛篆刻進了他的骨子裡。
換位思考，如果是柏鳶的話，她也會和元帥一樣懷疑指揮官到底愛不愛自己。
“人類的感情真複雜。”
係統再三測算後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邏輯，還差點把自己給弄死機。
柏鳶看了一眼它，走過去輕輕把它修理了一下，離開之前不忘拍拍這個小智障的腦袋，提醒道：
“不要再這樣了，乖。”
雖然柏鳶是個在這件事情上麵的天才，也非常熱衷於和人工智能打賭，但是她從來就不敢嘗試讓人工智能擁有感情。
那不是天才，那是像元帥那樣的瘋子。
“是，主人。”
係統有些迷茫，失控死機的感覺很不好，像是一個人類瞬間徹底被剝奪掉所有的空氣，窒息、瀕臨死亡。
一夜過去，第二天夏夏醒的要比爸爸還早，看了一會兒爸爸因為肚子餓了，自己跑下了樓。
剛走到樓道上就看見了早起鍛煉的衛語堂，小短腿不著痕跡邁的更快。
夏夏很擅長看人臉色，昨天意識到節目組不少工作人員都對這個叔叔很尊敬，跟著叔叔混，一天吃九頓！
衛語堂走著走著，衣角突然被人給牽住，低頭一看對上了夏夏的笑臉。
“什麼？叔叔你要帶我吃早餐？那多不好意思呀。”
“嘿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