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前世魏王就這樣正直,看不下去這種苟且的事,沒想到這一世魏王還是嫉惡如仇的性子。
戚顏艱難地叫了一聲,卻見魏王微微抬手讓她不必說話。
他沒有看她,那雙眼睛依舊看著戚太後與皇帝。
戚顏隻能勉強抬起頭,看向他的側臉。
他那麼高大,站在她的身側,就仿佛能為她抵擋住她身側的風雨。
她得拚命仰頭才隻能看得到他輪廓比尋常人更加深邃,卻英俊得無以複加的側臉與冷硬的下顎。
哪怕他的臉色冷淡,也搶了她的話,可是這一刻戚顏還是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
眾人皆在,無論是因為什麼,他卻是唯一為她說話的人。
“魏王,這是陛下的家務事。”戚太後雙手發抖,咬牙切齒地說道。
哪怕名義上她也是魏王的嫡母,可如今她實在做不出慈母的做派。
“我是陛下兄長,陛下的家務事自然也是我的家務事。”魏王隻看著不安地瑟縮在戚太後懷裡的那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冷冷地問道,“勾引自己的妹婿,這不是惡毒下賤是什麼?背棄自己的婚約,你讓自己的丈夫成了天下笑柄,這不是無恥是什麼?你口口聲聲與陛下有情,那本王問你,勾引陛下的時候,你有沒有記得你與你妹妹之間的姐妹之情?”
“我,我……”戚鸞哪裡受得住這樣的威逼,哭得不成樣子。
魏王冷硬的嘴角勾起淡淡的譏誚。
“被你禍害了的姑娘都沒有哭,你哭什麼?”
“可她為什麼要揭穿這件事,讓阿鸞蒙羞!”皇帝雖然畏懼這個比自己年長許多的庶出兄長,可心上人在這裡,讓他生出無比的勇氣,不由怒吼說道,“她為什麼要毀了阿鸞的名聲和姻緣!”
“毀了她清白的,不是好色的陛下麼?這和戚顏有什麼關係。怎麼,與陛下苟且,她還想與淮王重修舊好?”麵對皇帝這單薄的怒吼,金戈鐵馬都經曆無數的魏王完全沒有放在眼裡,隻不過是微風拂麵一般。
他對氣得說不出話的淮王微微頷首,這才對皇帝繼續說道,“既然苟且,那就已經是無恥下賤,沒臉沒皮,還會在意被揭穿之後的羞辱?但凡畏懼被羞辱,也做不出紅杏出牆,出的還是自己親妹妹牆的醜事。她自己都不怕丟了祖宗的臉,戚顏也不必為她顧慮。你過來。”
他對戚顏示意,與他一同走到一旁戚太後的另一側。
戚顏茫然地跟著他走過去。
不知道怎麼了,他讓她過去,她就下意識地跟在他的身後。
“坐吧。你何其無辜,憑什麼他們坐著,卻隻命你站著。”
魏王坐在戚顏下首的椅子裡,對戚顏示意。
當戚顏坐下之後才突然捂著嘴角半晌。
她為什麼就這麼坐下了?
可是聽著皇帝惱火到極點卻不知如何發火的急促的喘息,還有戚鸞此刻的哭聲,她又忍不住第一次想要微笑。
原來被人維護的感覺是這樣好。
“如今怎麼解決?”
雖然前世也得到魏王在前朝的維護,可那不過都是她從旁人口中知道,畢竟他要反對廢後也不會在後宮與皇帝爭執,而是在戚顏無法踏足的前朝。因此,戚顏還是第一次知道,魏王要為一個人仗義執言,原來是這樣犀利卻乾脆的作風。
她正覺得新奇的時候,魏王已經盯著戚太後的眼睛冷冷地問道。
“什麼解決?”
戚太後眼前發黑,咬牙問道。
“你還要解決什麼?!”
“陛下婚前與戚家大姑娘私通,行事不端是陛下過錯,不該旁人背負陛下的錯處,陛下也不必這樣理直氣壯。陛下與戚顏……二姑娘的婚事不能變卦。”
魏王平靜地說道。
大殿眾人,連戚顏都麵露愕然。
“隻是這女人不知廉恥,是個禍害。若還活著隻怕禍亂皇家,壞帝後和睦,動搖超綱。殺了吧。以絕後患。”
魏王一張嘴就是要殺人。
他停頓了片刻,看向一臉震驚,沒想到他竟然要釜底抽薪的戚顏。
“你……”他垂眸,輕聲說道,“不必擔心。陛下……你既然喜歡他,就還是會嫁給他,做他的皇後。”
這一刻,戚顏也側頭看向這個看向她,英俊深邃的輪廓落入她眼睛的男人。
記憶裡,仿佛有一張早就模糊了的臉孔慢慢地變得清晰鮮明。
“你那麼喜歡陛下,隻想做他的皇後?”
她懵懂地問,“不嫁給陛下……又能嫁給誰呢?”
這一刻,她的心隻覺得被重重地撞了一下,眼眶變得酸澀。
原來……是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一下五音不全的鳥和小院子的地雷啦,抱走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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