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為戚恪說幾句公道話,卻被戚顏微微壓住了手背,恰在此刻,成王已經冷冷地說道,“我家阿絮的婚事,輪不著旁人指指點點。太後隻好好管束宮中,不必讓宮中為陛下煩心,就已經是功德一件。”他便側頭對戚恪說道,“你做得對。日後,再有人在阿絮的麵前說三道四,你隻管反駁。我給你做主。”
這是怎麼說的?
成王這樣不給她麵子,戚太後簡直不敢置信!
這是……這是瞧著她失去權勢,連成王都敢在她的頭上踩一腳?
如今困居宮中,還要拿戚妃來拉攏皇帝,本就讓戚太後的心裡憋屈得不得了。
見成王竟然也敢反駁自己,她臉色忽青忽白片刻,便起身冷冷地說道,“我累了,你們安坐便是。”
她一張略顯蒼老的臉已經帶了怒容,隻是眼下,除了皇帝偽裝孝子起身扶了扶她,又有戚妃忙孝順地噓寒問暖,旁人竟沒有人要理睬她。
所謂人走茶涼不外如是。
沒有了權勢,等閒都不被人放在眼裡。
戚太後心中不忿,且又聽外頭有人稟告說承恩公夫妻進宮,卻並沒有來給她請安,而是直接無禮地往戚皇後的中宮去了,她又是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微微皺眉,覺得承恩公不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裡的皇帝說道,“瞧瞧你的這好國丈!”
她與承恩公翻了臉,頓時就把兄妹之情拋去一旁,對承恩公也刻薄起來。
皇帝心裡煩得很。
承恩公敢這樣放肆,還不是這十幾年戚太後給縱容的!
如今,反倒來挑剔他來了。
不過雖然覺得戚太後縱容得承恩公如此放肆,可皇帝也難免覺得戚鸞如今狂妄了。
曾經攀附著他的絲蘿,竟敢跟他對著乾,靠著承恩公給他臉色了。
他的臉色也不好看,戚妃扶著戚太後在一旁,美目瀲灩,下意識地看了戚顏一眼,便扶著戚太後往後頭歇息。
等她們離開,皇帝就忍不住要往承恩公麵前抖抖威風去,隻急忙對戚顏說道,“表妹暫且等等朕,朕去去就回來!”
他一邊叮囑戚顏不要出宮,一邊趕著先往承恩公的麵前逞威風去了。
等戚妃回了前殿,瞧見皇帝也不在,目光閃了閃,忙對戚顏嬌滴滴地說道,“二姐姐許久不見,我能與二姐姐單獨說些私房話麼?”
她仿佛有什麼話要說。
戚恪皺眉,阿絮也急忙抓緊了戚顏的手臂。
戚顏卻笑著讓他們不必擔心。
她進宮,身邊可還帶著魏王府的侍衛呢。
因此,與戚妃到了另一處空空的宮室,戚妃命身邊的人往外頭去守著,也不在意戚顏的身邊跟著兩個魏王府的侍衛,隻含淚對戚顏說道,“二姐姐如今對我冷淡,恐怕是因我進宮,看不起我。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呀!大姐姐要把我置於死地,將我嫁給那樣的人,若不進宮,我哪裡還有活路!”
她雖然年少,可如今在宮中被寵愛了許久,自然也多了幾分風流韻味。戚顏聽著她訴苦,眉頭都不動,隻問她,“娘娘究竟想與我說什麼?”
若隻是分辨自己是無奈進宮,那大可不必。
戚鸞固然不是好東西,想把妹妹置於死地。
可戚芙卻也不是省油的燈。
難道她不是心甘情願進宮?
不過是戚鸞給遞了話柄,她緊緊地抓住了最好的機會罷了。
見她沒有體諒自己的意思,戚芙美貌的臉微微扭曲了一些,然而想到一件事,又急忙對戚顏說道,“的確所有一件事。隻是二姐姐。”她可憐地對戚顏說道,“這事兒是姑母一廂情願,我父親母親缺沒有這個意思。可若姑母知道是我告訴了二姐姐,我就活不成了!”
“究竟是什麼事?”
戚芙抿了抿嘴角,見戚顏的確對自己沒什麼憐愛的心,便撫了撫鬢角,爽快地說道,“姑母想把壽安郡主說給二弟,父親母親不敢不答應。可……”
她看著戚顏輕聲說道,“我與二姐姐說句心裡話。壽安郡主高貴,讓我們家把她供起來都沒問題!可她身體弱,先成王妃也是子嗣艱難,恐怕她也……二弟可是獨子!二姐姐,你能不能想個法子,讓姑母這婚事做不成。”
她如今是陛下寵妃,三房水漲船高,娶個貴女不是難事。
想要她弟弟聯姻王府,這京都王府郡主有的是,何必娶一個病懨懨的壽安郡主。
她依附戚太後。
可竟然還有自己的小心思。
戚太後這八成又是認回來一個小白眼狼。
可她嫌棄阿絮,挑揀閨閣姑娘,辱及她的清譽。
戚顏頓時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下大家的霸王票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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