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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隊裡中意的人”——

其實七樂連男排的人都不認識幾個。

況且日本男排似乎有什麼早戀早婚的傳統,不少隊員都是有家室或者有感情甚篤的女朋友的。

這種事當然不是連姓氏都容易記混的七樂主動去打聽的,隻是,偶爾的偶爾,女排的隊員們聊起自己的感情問題時,會提及異性同僚們的婚戀狀況。

運動員當然也是會談戀愛的。不過,比起頻出把一次或幾次約會稱為“戀愛”的花花公子的足壇,排球界的男運動員平均而言要樸實得多。對象隻會在以下人士中出現:初中、高中、大學同學,記者、女主持或有交集的藝人,再就是運動員同僚。

此前也不是沒有過朱雀JAPAN和天照JAPAN之間結合的couple。讓出空缺的那位自由人前輩的丈夫就是男排國家隊二隊前成員。

現在朱雀JAPAN裡年紀最大的現役成員是一位29歲的副攻手。她結束了多年愛情長跑,分手後養傷歸隊,專心備戰自己的最後一屆奧運,平常不太樂意聽到小輩們的戀愛談天。

“小輩們”中不包括七樂。剛入隊時,七樂麵對“現在有交往的對象嗎”的問題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之後所有這種話題都不帶她了。

大概是默認新人正野心十足、暫時沒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的吧。

然而,世錦賽賽後總結時,教練的安排讓七樂成為了眾矢之的。

2018年10月中旬,世錦賽六強賽中,東道主日本女排迎戰意大利,兩度落後、兩度追平,但最終還是在決勝局告負,無緣四強。

後續,在與美國隊爭奪第五名的比賽,教練把七樂換下,再也沒讓她上場。

“知道為什麼嗎?”

“沉穩和踏實不是什麼壞事。但你沒把氣氛調動起來。追分的時候,我們不止需要安定,還需要激情!”

七樂沉默了半晌,應是。

……可是隔壁中國隊的自由人林桑笑得比她還少啊,話也很少。

韓國隊雖然世界排名低,自由人卻一直在線,現役的金桑也是人狠話不多的厲害角色。

明明很冷漠,日本社會卻總喜歡要求所有人做表麵功夫,和和睦睦、滿臉笑容。

教練明明可以挑其他毛病。比如,有兩個魚躍單臂撈大概率能撈到的球猶豫了,比如,把可以接得完美的球讓給了站位附近有所意動的攻手前輩去接一傳……

指責這些心態不堅定、經驗不足導致的判斷問題造成的失誤,以及和隊員的溝通配合問題,七樂不會有任何怨言。

……難道排球是看笑容,而不是看技術的嗎?

在七樂陷入牛角尖的時候,教練作出了那個引發眾人對她側目的安排:“你去跟男排那邊的自由人多學學,那幾個小子一個個都跟太陽花似的。”

“還有你,你,你,”她又點了幾個攻手,“也去隔壁取取經。”

波及範圍太廣,隊長準備代表被指到的人問男排那邊要聯係方式,讓已經有了的舉個手,她就給劃掉。

似乎前任教練也乾過這種事,稍微上了年紀的前輩們紛紛擺手直說不用。

“前教練還學男排那邊的臨時戰術,突然讓我打接應呢,效果不好就放棄了。”那位資曆最老的副攻手說,“彆太有壓力,都是些老調重談。最大的收獲就是多了一點人脈。”

這也是教練現在不在這裡,她才敢這麼說。

隊長:“也不全是這種情況。大部分時候還是挺有幫助的,特彆是對新人來說……哦,七樂對應的肯定是不用劃掉的。”

七樂:“可以劃掉古森前輩。”

眾人:“哦?”

七樂鎮定地道出事實:“我們是一個大學的。”

“但我記得他好像和葉歌同期的吧?都畢業了怎麼會認識的啊。”二傳說,“葉歌都沒有聯係方式,對吧?”

天內葉歌點頭。

“咦,有情況。”

七樂:“沒有。”

“你上次簽名簽那麼快跑去男排那邊是為了古森小子呀?我還以為是因為木兔。”

“啊?七樂第一個跑去搭話的不是那個佐久早君嗎?”

“對哦,之前不是還撞到過他嗎?”

“那個時候和木兔聊得很開心呀。”

“啊,我還以為是角名君來著,想了想又不可能……”

……現在七樂才知道,自己身後原來有那麼多雙八卦的眼睛。

七樂堅持:“沒有情況。是尊敬的前輩。”

“哦——沒有呀,”有誰拉長了語調,“七樂你現在還沒跟意大利那邊的俱樂部簽合同對吧?正好最近清閒,不去看古森君那邊的比賽嗎?”

裝作沒看懂對方嘴角壞笑的含義,七樂稀石:“教練不是說要學習嗎?有空就去。”

*

七樂家的對話、女排這邊的對話不可能被古森元也知道,但七樂覺得麵對古森會很不自然,試圖儘量不去想他了。

教練布置的任務,七樂選擇向天照JAPAN另一位30歲的老自由人請教。

怎麼說……從搜索出來的照片和視頻來看,平和島前輩已經是現在天照JAPAN三位自由人中最內斂的一位了。

學習要循序漸進,七樂是這麼想的。

對方確實很有經驗,也樂於指點。

現在強隊的球員都高大化了,僅僅請教習慣過去的時代的女排前輩,未必能獲得對戰兩米選手的卡位經驗。

七樂還被指出了接側旋球的姿勢單一的問題,收獲了一份接球訓練菜單參考。

甚至,在俱樂部簽約方麵,平和島也給出了建議。

關於最關鍵的問題——“追分的激情”,平和島登誌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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