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竟真是它的巢穴,而它帶兩人過來,想把野雞放洞裡下頓吃是一個原因,但更多的倒像是想帶施愫愫來認門。
放好了野雞,黑塔很快出來,二人一熊開始往回返,該去撈大白魚了。
還是那片石板密布的河溝邊,這回施愫愫隻管擼黑塔等著,看著施彥銘出力就行。
撈魚的扁藤筐已經換了大一圈的了,一筐兜下去能撈上來八條魚,兩筐下去就夠了。
想著黑塔剛才已經吃了兩隻野兔了,先給它麵前擺了八條魚,等著不夠再給它添。
還真沒估錯,八條魚它都沒吃完,最後一條隻咬了兩口就棄之不吃了。
剩下的八條魚施彥銘還是用塑料布包了放到了筐裡,今天家裡人多,還可以給邵征那邊多送點兒,大家都可以吃個過癮了。
雖然有施彥銘跟著,黑塔還是一路跟著給送到了老地方,目視著兄妹倆到了河溝對麵的小土路,它才慢悠悠地回轉。
施彥銘心裡都是暖的,“愫愫,黑塔子真不賴。”
施愫愫趁機說道:“是吧,以後我再上山你和爸也不用擔心了。”
施彥銘笑看向她,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進了院子,施萍萍家口早已經到了。
看到兩人擺出來的兔子野雞和大白魚,眼都不夠看了。
來了知道弟弟妹妹去了東邊林子,施萍萍和姚立民不放心之下還要去找他們來著。
施常青就跟倆個說了施愫愫和黑塔的事兒,可給兩個人新奇夠嗆,開始甚至以為是施常青編話逗他們玩兒的。
這會兒見到滿地的收獲,特彆是足有隻野雞,不往深裡走是沒有的。
“真找到大棕熊了?”施萍萍問。
“昂,它還一路給我們送回來的,黑塔子對愫愫沒說的。”施彥銘一提黑塔就是誇。
這下,姚立民都忍不住了,“林子裡一直跟著你們呢?”
“是啊,它還領我們去看了它住的山洞呢。”施彥銘回話裡帶了點小顯擺。
姚立民隻想象一下就羨慕到不行,““娘嘞,這樣愫愫在這一片兒都能當山大王了!””
被施萍萍笑罵著推開,“什麼山大王,你還是趕緊乾活吧。”
問了中午要吃什麼,然後剝皮拔毛的活兒都叫她指派給了姚立民。
等收拾好了,施萍萍找來圍裙要上灶,才發現上灶掌勺的事兒已經輪不上她了。
開始她還不放心,可看著施彥銘架勢全開,很快一道色香味兒誘人的乾燒兔肉出鍋,她夾起塊嘗了後,徹底退位讓賢。
午飯多少年沒有的豐盛,乾燒兔肉,香菇野雞粉條湯,紅燒大白魚,醋溜白菜,麻辣土豆片,再來個清炒蘿卜絲,道葷菜都是用盆裝的。
為了小姚安葷菜都沒放辣,小家夥左手雞腿右手兔腿,吃得頭都不抬。
姚立民和施萍萍也沒強多少,這會兒過年都做不到這樣放開了吃大葷,而且施彥銘的手藝又太好,施常青一個勁兒地讓多吃,施彥銘和施愫愫又不停地同公筷給姐姐和小外甥布菜,一家口停不下嘴,根本就停不下。
這頓飯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吃撐了,連多動的小姚安都抱著肚子跑不動了。
等下午口人要回去時,也沒讓他們空手回去,施彥銘現做的醬兔肉給裝了一大鋁飯盒,又給拿了兩條大白魚,才送他們出了林場。
中午一頓飯就吃掉了兩隻兔子,一隻雞,兩條魚,加上又給邵征和施萍萍一邊醬了隻兔肉,這拿走兩條魚,也要給邵征做一飯盒香辣魚塊兒,今天的收獲就去了七七八八了。
回去的路上,姚立民都要跟妻子不住感歎嶽父一家都是手麵大的。
施萍萍趁機又跟他強調了回去不能跟姚家人說起這些,設身處地想想,換成姚家肯定做不到施家這麼大方,姚立民沒有猶豫就應了。
“江技術員那兒你明兒趕緊要個準話,行的話下禮拜就找個時間安排他和愫愫見麵。
我瞅著這個江技術員除了工資少差點兒,哪哪都比韓東升強。
不過他是大學生,轉正了工資漲的也快,隻是他家裡倒底是乾啥的?怎麼沒聽人說起呢,彆不是個農村的吧?”
施萍萍給丈夫一樣樣說著。
氣不過韓東升和梁春曉乾的不地道事兒,施萍萍一心給自家弟弟妹妹尋麼更好的對象。
這不,新平林場剛分配來個工農兵大學生,長得溫文白淨的,她一下子就替妹妹相中了。
不過因為姚立民還沒找到機會跟人說,回家她也就沒提。
沒有確準的事兒,先講出來再不成,不是又讓妹妹難受麼,她才不會乾呢。
“小江好像是爺爺奶奶跟前長大的,應該是老人都不在了,所以才不願意講吧。
你也彆問了,也彆提啥城市農村了,人好就行唄。”姚立民是個細心的,從江技術員說過的話裡聽出了這些。
“曉得了,我再不問了。你抓緊要話吧。”
“那行,我一準兒安排好。”
夫妻倆有商有量地把事兒說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