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不回家,去幫彆的女人搬這搬那?你怎麼能這樣?”
“到底我是你媳婦兒L還是她是?”
“你能不能不無理取鬨!果然是沒讀過書的,隻會胡攪蠻纏,我和李同誌就是單純的革命同誌關係,人有困難,我幫一把怎麼了?”
蘇茵聽到這番話終於想起來二人是誰,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另一邊,胡立彬懶得搭理這兩人,隻趁眾人視線落在前方,悄摸湊到李念君身邊:“他當初都有名分,我沒有?!”
他不服。
“你好意思。”李念君對幾人道彆先回家去,胡立彬跟著上家裡來,李紅兵對閨女的朋友,尤其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小胡絲毫沒有疑心,還讓兩人好好說話。
胡立彬跟著攆進李念君屋裡討要名分,惹得李念君抱起床上的枕頭扔他。
下一秒,枕頭又被扔回床上,李念君也被人攬著,交換著呼吸,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親個嘴也能鬥起來,李念君嫌他讓自己快喘不過氣,直接咬了他一口。
第二天,胡立彬便頂著破了的嘴角去上班,惹得一眾小弟打量。
剛從粵市回來彙報工作的鄭兒L尤其驚訝:“彬哥
() (),你這怎麼回事兒L啊?被什麼咬了?
顧承安一臉沒眼看的表情⑾[((),拍拍胡立彬的肩膀:“年輕人悠著點。”
他不一樣,他是過來人了,成熟穩重。
胡立彬:“…”
打趣完胡立彬,眾人又聊起工作。粵市的收音機市場大,顧承安用了三年時間在那邊站穩腳跟,這才往全國輻射,首要的便是在京市立足。
“這回營業執照辦下來了是解決了大事,以後都能放心點。”顧承安家裡並不認同他辭去穩定的工作下海經商,尤其是親媽,經常擔憂他出問題,他總得寬寬家裡長輩的心。“不過,你這回安排人去盯一下聞軍那邊,他手底下那個眉毛裡有痦子的瘦高個前陣子去工商局帶頭鬨事,像是不尋常。”
“好嘞。”
想了想他又叮囑一句:“找生麵孔去,小心點,”
“明白,安哥!”
顧承安見店裡沒什麼問題,抬手看了看手表,蹬上二八杠去接蘇茵下班,臨走時看著胡立彬笑得不懷好意似的。
“注意點形象,過幾天還要去看廠子。”一直倒賣收音機不是長久之計,甚至可能被政策殺個回馬槍,這幾年他積累了一桶金,必須得謀求長遠些,
胡立彬:“…”
他現在是沒臉見外人了嗎?
好像是的。
京市日報報社裡,此刻正風風火火地交稿校稿,記者們進進出出,來往於自己辦公室於校稿組之間。
蘇茵整理著文稿,又問一句組長:“何哥,工商局那事兒L…”
“咱們沒發現那幾個人在哪兒L,連公安都沒找著,我們就先按意外寫。”這種事沒有定性,他們手裡握著筆杆子,既有權也有限。
不能瞎寫,雖然心裡頭有疑惑也不能把疑惑搬上去,如實地陳述現場情況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好。”蘇茵也沒法告訴他自己大概知道是誰在背後搞事,昨天還聽顧承安說呢,最近沒見著那個人出現。
將幾篇稿子交上去,整個人又輕鬆了一頭。可還沒歇幾分鐘,接下來的采訪選題又下來了。
“中醫的複興?”蘇茵看到這幾個字便來了興趣,好巧不巧,她還確實認識一名中醫。
何國強雙手叉腰對一群手下人下命令:“這回是個大選題,主編發話了,這次的稿子不看時間隻看質量,幾個組都想搶這次的發表。你們也彆閒著,都動起來!”
周瑾年紀大些,比其他幾人更清楚:“這幾年中醫好像是起來了些,不像之前…”
後頭的話沒再說,也不方便說。
下班時間到,眾人今天都沒有采訪任務,一身輕鬆地離開。
蘇茵背著包同楊友卉一道往外走,看著她微微顯懷的肚子,有些好奇:“楊姐,我看你好像沒什麼反應哎。”
“是啊,我娃挺懂事,不給我添麻煩,”楊友卉談及未出生的孩子,滿臉幸福,不時用手摩挲著肚子,“等你以後有了就清楚了。”
“喲,你男人又來接你了,你們小年輕真是膩歪。”楊友卉男人在肉聯廠上班,這個點還沒下班呢,更彆提來接她。
“楊姐,我先走了啊,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蘇茵早上也是被顧承安載著來的,顧承安把人送到報社便走路去店裡,掐準蘇茵下班的時間再過來,是以,報社同事都知道,蘇茵和她男人感情好,天天接送。
坐上顧承安蹬得穩穩的後座,蘇茵單手環著他,提起自己接下來的采訪:“不知道簡醫生最近忙不忙?我準備采訪他去。”
三年前,中央下達了恢複中醫的文件,在全國各地組織恢複中醫的名聲,也對中醫人才大加招攬培養,簡醫生被請去了中醫院坐鎮,還被特聘為中醫藥大學的講師。
他現在忙得腳不沾地,要想在中醫院掛上他的號可費勁,好在蘇茵和顧承安與他早有交情,還能討個麵子。
“正好,明天送爺爺過去看看,不是說胃口不好嘛。”
“好。”蘇茵想起什麼又道:“承慧馬上畢業了,明天我們早上先去友誼商店給她挑個畢業禮物,回去吃了午飯再接著爺爺去看了。”
“成。”顧承安沒想到啊,堂妹也要畢業了,“對了,她和魏秉年的事兒L定沒有?”
“不是說昨天兩邊家長見麵商量嘛,到時候問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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