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直起身子朝夏油傑笑了笑,“那就謝謝學長啦!”
她跟在夏油傑的身後四處打量著教學樓,整個教學樓都是木頭搭建的,而且看上去就已經年代很久遠了,很多木頭已經被腐蝕的差不多了。
“到了!”
嘩啦啦——
隨著門被拉開灰塵全部都飛了出來,嗆的站在前麵的夏油傑咳了兩聲,連站在後麵的白芷都不能幸免。
她抬手將夏油傑往後拉了拉,從口袋裡取了兩張紙巾,一張捂在了她的鼻子上,另一張塞給了夏油傑。
白芷一隻手揮動往旁邊扇著灰塵一隻手捂住鼻子進了房間,掃了一圈就近挑了一套桌椅就準備往起來搬。
她剛抬起來一邊,另一邊也跟著抬起。
她抬眼看去夏油傑朝她溫柔地笑了笑,那股劉海隨著主人的笑在額頭前晃了晃。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搬著桌子走進了教室,將桌椅放到了最中間的後麵一排,前麵是家入硝子。
白芷將捂在鼻子上的衛生紙拿了下來開始細致的擦起桌椅板凳來,隨著上課鈴聲響起她才終於將桌椅擦乾淨了。
瞬間卸了力癱倒在椅子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抓瞎式地打開帆布包將保溫杯和筆記本放到了桌子上後,才彎下腰趴到了桌子上。
夏油傑餘光看到了她的動作笑了起來,白芷視線往旁邊移了移對上了那雙紫色的眼睛,她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直起身來從帆布包裡抓了一把。
隨後站起身來將手裡的糖一部分放到了夏油傑的桌子上,將另一部分放到了家入硝子的桌子上。
“本來想昨天給你們的,結果一直忘記了,現在給你們!”
白芷話音剛落夜蛾正道就走了進來,她就將手中餘下的糖果放到了講桌上笑著開口道。
“老師吃糖,是特產來著!”
說完後轉過身朝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做了一個鬼臉後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夜蛾正道掃視了一圈發現五條悟居然還沒有來,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五條又遲到了!”
話音剛落教室門就被拉開了,五條悟站在門口打著哈欠。
“斯密馬賽!”
“昨天那個遊戲……”
話還沒有說完五條悟就被迎麵飛來的書砸的偏過了頭。
白芷支著下巴看著門外頭發有些亂糟糟的少年,手中的筆不斷轉動著。
怪不得當老師以後經常遲到!
原來學生時代也沒有早到啊!
最終早晨第一節課的鬨劇以五條悟腦袋上多了一個大包而告終。
白芷看著講台上夜蛾正道講著咒力、咒術相關的知識,腦袋已經開始神遊四海了,餘光就看到頂著一個大包的五條悟,如有多動症一般在座位上上躥下跳的。
她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沒想到下一秒一個粉筆頭子就砸到了白芷的腦門上。
前麵三人都轉頭看向她,白芷抬手揉了揉被粉筆砸到的地方,略帶歉意的朝夜蛾正道笑了笑吐了吐舌頭,正襟危坐表示自己要好好聽課了。
坐在門口的五條悟大笑出聲,隨即也被彈了一個粉筆頭,她趁著夜蛾正道轉過去寫板書的時刻,朝五條悟吐了吐舌頭。
略!活該!
雖然五條悟沒轉頭但是白芷相信他的六眼絕對發現了。
她板著臉認真的聽起課來,時不時還記一些筆記。
但是白芷覺得對她的用處不大畢竟她沒有咒力。
高專的一節課60分鐘,終於在白芷將保溫杯裡的枸杞水喝到一半時,下課鈴聲才響起。
目送著夜蛾走出教室,她就再也支撐不住趴到了桌子上。
刺啦一聲——
五條悟蹦到了她的桌子旁邊,彎著腰和她麵對麵做了一個鬼臉。
白芷撇了撇嘴從包裡掏出一把糖塞進了五條悟的手裡朝外揮了揮手後,將頭轉到了另一邊。
夏油傑看到這一畫麵笑了起來,幸災樂禍的說道。
“悟,看來小學妹不想理你啊!”
五條悟聽了這話瞬間炸毛繞到了另一邊和白芷麵對麵,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你—這—個—惡—劣—女!”
白芷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湛藍色眼睛,裡麵還倒映出她的臉,她笑了起來往前挪了挪,這下兩個人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距離了。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也從一開始的幸災樂禍,被眼前的這詭異的一幕震撼到說不出來話。
白芷看著紅暈從五條悟的脖子開始逐漸蔓延到了臉頰上,輕輕吹了口氣。
海鹽檸檬味的糖在兩人的中間擴散開,她舌尖一卷將糖頂到了右臉頰。
在如此長時間的對視中,五條悟率先敗下陣來準備起身,沒想到還沒有直起腰就被人拉著衣領又拽了回去。
對上那雙異瞳時五條悟難得的心跳漏了一拍。
白芷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字一句地說道。
“大小姐,聞出我吃的糖是什麼味道了沒?”
霹靂哐啷的聲音響起……
五條悟直起身來,力度大到原本拉著衣領的白芷連人帶著桌椅都移動了一段距離,她有些腦袋發懵不知不覺的鬆了手,五條悟往後退了幾步站到了夏油傑的身後。
“你看,我都告訴過你們,她是惡劣女了吧!你們還不相信我!”
白芷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桌麵,將桌子移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後,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五條悟揚起惡劣的笑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