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鹿島姐姐這麼篤定她的樂觀和堅韌吧?
然後,他聽見鹿島遊回以理直氣壯的口吻:“沒發生什麼啊,單純就是我這麼多年和數不清的女孩相處的經驗啊。”
工藤新一:“……”
這算什麼證據啊!鹿島姐姐你這樣做警校生真的沒問題嗎?!
看著鹿島遊信心滿滿的模樣,做事最喜歡講究邏輯與證據的工藤新一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最後決定先跳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鹿島姐姐來這裡是想看什麼呢?”
鹿島遊放下發誓的手,轉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一瞥就落在梳妝台的水杯上。
“我在想一件事,如果山田小春要下毒的話,是不是最好直接溶解在自己的杯子裡。”
工藤新一非常敏銳地跟隨她的目光一起看向塑料水杯,就是之前視頻裡出現在山田小春手中的那一個,透明的杯身和藍色的杯蓋。水杯已經空了,但杯壁上還沾著一點分散相對比較均勻的水珠,杯子外麵也有一些,看得出來是衝洗乾淨放在這裡的,隻是現在還沒晾乾而已。
而他之前已經用手帕包著杯蓋打開聞過了,此時能直接告訴鹿島遊結果:“這個杯子已經洗過了,裡麵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鹿島遊點了點頭:“嗯,看出來了。”
但緊接著,她又拋出了一個疑問:“那山田小春為什麼要洗杯子呢?”
工藤新一本來想回答這應該是山田小春出於謹慎心理,怕被朋友誤喝毒藥才清洗的水杯,哪怕概率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畢竟一些關係好的女孩子確實不太介意互相用對方的杯子。
但緊接著,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殺顯然並不需要特地清掃痕跡,而倘若山田小春隻是為了避免彆人誤喝,那她為什麼不在最開始的時候直接控製好份量,將杯子裡的液體全部倒進水壺裡呢?
如果杯子裡真的裝著毒的話,為什麼當時會剩下小半杯水?而如果杯子裡真的單純隻是飲用水的話,在水壺裡先倒水再現場下毒的行為更是多此一舉,還額外承擔了風險——萬一就恰好有人進來了呢?能提前一個人獨自準備好的東西,為什麼要去現場配置?
這些都是沒有道理的,一定要去解釋的話隻會顯得牽強,但引入另一種可能性就非常容易理解了:下毒的另有其人,這依舊是一場謀殺。
而在鹿島遊的視角中,她隻看見眼前的男孩瞳孔顫了又顫,表情也變了又變,恍若打翻了的調色盤一樣非常精彩,就是讓她有點不明所以。
最後,他的表情終於定格在敬佩上:“是我疏忽了這些細節……”
並在內心感慨:鹿島姐姐真不愧是警校的學生啊。
隨後,他又用那種了然的語氣期待地反問道:“鹿島姐姐一定有懷疑的人選了吧,你覺得誰會是真正的凶手呢?”
雖然這樣問了,但工藤新一內心已經有了傾向的答案。凶手必定出在渡邊太一和桑島真澄中間,而這兩個人讓他來判斷的話,他會更傾向於選擇桑島真澄。
道理也很簡單清晰,因為桑島真澄參與了整次事件最重要的起因。至少監控足以證明,渡邊太一起先確實不清楚水壺的事情,這樣可操控的空間就小了許多。不過桑島真澄卻是知情的,她說這是山田小春的主動要求,但實際上並無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如果他的推理沒出意外的話,桑島真澄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撒謊了——提出裝水的人選並不是山田小春,而是她吧。
想必鹿島姐姐肯定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然後,他聽見鹿島遊語氣篤定道:“我懷疑渡邊太一。”
“果然是……哎?”
“等等,為什麼會是渡邊太一?”
工藤新一完全懵了,還在大腦中瘋狂回憶分析,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麼細節。
然後,他聽見鹿島遊理性分析,大膽推理:“因為他作為戲劇演員完全不夠格啊,作為劇團團長還沒有桑島真澄演技好,隻能演演這種遮住臉的角色,但表現依舊不算出色——啊不過桑島真澄確實也很厲害啦,我覺得她今天的狀態特彆好——但渡邊太一這種水平怎麼看都有問題吧!他就是這麼當劇團團長的嗎!”
“所以我剛剛簡單推理了一下,覺得他一定是嫉妒山田小春的實力,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趕出劇團還不夠,還對她下了毒手。”
說著說著還上了情緒,憤憤不平了起來:“真是太可惡了!”
工藤新一:“?!”
快住嘴!這根本就不是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