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島遊簡單翻了兩頁,好像是有關臥底的故事,有什麼蘇格蘭波本萊伊琴酒……以酒名為代號的神秘組織嗎?
不過這些人都誰跟誰啊?
漫畫畢竟是二次元,對比現實經過了降維打擊,絕大多數畫麵又是黑白的,比如說淺色的頭發都是沒有填色的白,其他顏色的頭發就是深淺不一的黑,隻看臉的話又很難不懷疑大家都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姐妹,特征實在有限,鹿島遊此前完全就是按照名字和人物一一對號的。
結果這個篇章一上來就一堆完全陌生的代號,直接把鹿島遊給整懵了。
她看了半天也就覺得那個代號叫波本的家夥和降穀零有點像,還單純隻是從發型和膚色判斷的。結果沒翻兩章就看見介紹說他的名字是安室透。
是安室透的話那應該就不是降穀零了,而且說實話,這兩人的性格也完全不像。
至於最開始提到的蘇格蘭,他好像是公安警察在這個神秘組織的臥底,暴露身份後被組織的其他人追殺。然後……呃,被組織裡那個叫琴酒的帽子男抓住了,審訊未果後被喂了顆奇怪膠囊藥物,然後就被扔到河裡去了。
再後續的發展就變得神奇起來了,生死未卜的蘇格蘭順流而下時被一位路過的刑警姐姐看見,刑警姐姐以為有人落水便毫不猶豫地跳進河裡,最後在一堆成年男性的衣物中扒拉出來了一個看起來不過八歲左右的男孩。
男孩緊緊閉著雙眼,呼吸微弱,但至少還有呼吸。時間緊迫,救人要緊,刑警姐姐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抱著人上車,油門踩到底風風火火地朝醫院趕去。
鹿島遊:“?”
這小孩是蘇格蘭嗎?神話故事?
啊,不過幽靈都有了,可能這也不是什麼非常值得驚訝的事情吧……追根溯源的話,應該是琴酒喂下的那枚膠囊的作用吧。
嗯,奇妙的科學。
鹿島遊沒有揣摩太久,也沒有把故事完整地看完。她抬起眼瞧了瞧牆壁上的掛鐘,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合上漫畫將漫畫書塞進自己的背包裡,又把瑪德琳蛋糕也一起包好塞了進去,便推開門離開了公寓,準備直接乘車前往約定的地點。
他們最後定下的店是一家火鍋店,鹿島遊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齊了,火鍋也已經端上來了。經典的壽喜鍋湯底,水燒開後已經開始咕嘟咕嘟滾著熱氣,騰起白色的水霧,被頭頂橘黃的燈光暈成暖洋洋的色彩。
很有冬天的感覺,雖然事實上現在即將步入盛夏。也許也正因如此,店內的生意不如冬天火熱,人也不算多,反倒多一些愜意和自在。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剩下的空位剛好在諸伏景光身邊,更靠近過道,鹿島遊也不跟他們客氣,直接一屁股在僅剩的空位上坐下。
她坐下後,目光本就因這一桌帥哥而不斷往這裡瞟的服務員小姐姐,忍不住瞟得更勤快了——沒辦法,這一桌實在是太養眼了——結果恰好就和最後來的那個大帥哥撞上了視線,對方還朝她彎起眼笑了笑。
嗚,感覺更帥氣了。服務員小姐姐臉頰微紅地想著。
而在習慣性地向身邊所有女性示好過後,鹿島遊才從包裡掏出了瑪德琳蛋糕,連同牛皮紙包裝袋一起交給了身側的諸伏景光。
“給,點心。”
諸伏景光接過食品袋,瞧了眼沒有明顯商標的包裝,內心有了猜測,便好奇地問道:“這是你自己做的?”
鹿島遊點了點頭:“嗯,嘗嘗看?”
聽她這麼一說,其他人對小蛋糕的興趣也明顯都更高漲了些。特彆是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畢竟不久之前才聽這位蹭吃蹭喝了三年的高中同學信誓旦旦地承諾,她的料理水平不比景光低。
諸伏景光打開包裝袋,巧克力混合著酒香瞬間彌漫開來。他忍不住輕嗅了兩下,一邊從裡麵取出裡麵黑棕色貝殼模樣的甜點分給其他人,一邊問鹿島遊:“裡麵加的是威士忌?”
酒香很明顯,但不是他熟悉的品種,所以一時也判斷不出來具體加了什麼,隻能猜測。
鹿島遊則是笑眯眯地點頭:“對,是蘇格蘭威士忌。”
同樣精通料理的諸伏景光想了想:“蘇格蘭威士忌……唔,比較有趣的加法?”
說實話感覺還挺少見的,甜品烘焙中比較常見的幾款酒類應該是朗姆、白蘭地、力嬌酒這些吧。嘛,不過也沒規定說必須要加什麼就是了。
鹿島遊也懂,不過她有一個無可挑剔的理由:“哦,很久以前嘗試做蘇格蘭威士忌奶油杯時剩下的。家裡隻有它了。”
幾句話聊天的時間,甜點也分完了。諸伏景光將手中的瑪德琳蛋糕塞進口中,不算太甜,而且無論是綿密的口感還是巧克力與酒味的混合都堪稱完美。他忍不住舒展起眉眼,笑著稱讚:“很好吃。”
鹿島遊洋洋得意地翹起了不存在的尾巴:“我都說了我料理水平很好的!”
諸伏景光很配合地順毛:“嗯嗯。”
伊達航一邊吃一邊還想著自己的女朋友:“娜塔莉應該會很喜歡這個。”
萩原研二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感覺比外麵店裡賣的還要好吃呢!”
降穀零則是又一次想起了高中時期輕易被點心收買的鹿島遊,心情比較複雜,就沒有說話。
隻有鬆田陣平勉勉強強地道了句:“還行吧。”
他本來就對甜點這些很無所謂,勉強吃個好壞,嘗不出太多東西來。比起這些點心,他還有更在意的事情,便乾脆利落地問道:“所以你那本漫畫最近沒畫其他故事了?”
堀由紀的故事把他們四個都帶上了,目前也沒發生什麼特彆值得吐槽的事情,他也就沒太在意。準確來說,他現在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什麼時候輪到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