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沒太理解這句話,但是他繼續了下去“我需要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開膛手最近幾周都沒有作案,我不認為我們在他的冰箱裡能找到證據,開膛手非常謹慎。我準備去明尼蘇達州,從他的第一個模仿案件開始調查,總會有證據。”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不,我還想拜托你照顧斯波特他們,狗糧要用完了,你知道他們常吃的牌子,就買那個。我一個人去調查就足夠了,霍布斯的家裡發生過一些事情,我想一個人去。”
威爾在霍布斯的廚房裡開了八槍,打死了霍布斯,但是阿比蓋爾在這之前已經被霍布斯割喉,她沒有立刻死去,血液流了一地,即使威爾按住她的傷口,那些暗紅黏膩的血液仍然從他的指縫間溢流出去,阿比蓋爾吞咽著,無法呼吸叫喊,他感到自己的手掌在和阿比蓋爾的心臟一起顫抖。
威爾晃了晃頭,把這些東西從腦子裡扔出去。
“注意安全。”
“我會的,你在保護我不是嗎?”威爾吻了吻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我們什麼時候能把戒指換到無名指上?”
“我的身份證件每二十年一換,那麼結婚證也得二十年一換。”
“像是一個獨特的紀念日。”
“是的,它是。”
威爾聽到了慕柯發出的輕笑,“我們可以扮作自己的兒子去繼承你的遺產,雖然遺產稅一直高的嚇人。”
“隻是一筆錢罷了。”
“對,沒錯,你是有錢人。”威爾的嘴角上揚著,“我說這些聽起來就像是什麼臨終感言,算了,不說了,我得去訂機票。我把車停在莫裡大街的32號地下停車場,你能來幫我把車開走嗎?”
“好。”
慕柯還沒有學會開車,但是把一輛汽車帶走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漢尼拔站在二樓的樓梯間看著威爾的車駛離了匡提科,他朝樓上走去,前往克勞福德的辦公室。
“請進。”克勞福德看著漢尼拔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
“上一個案子的結案側寫。”漢尼拔把文件袋遞給克勞福德。
“哦,謝謝你,漢尼拔。”
“這是我該做的。”漢尼拔在克勞福德的辦公桌對麵坐下,“威爾沒有參與這個案子的調查嗎?”
“他剛請了一個長假,可能之後的案件這些需要你來負責。”
漢尼拔偏頭點了點,“他有說他打算去哪嗎?”
“沒有,他隻是說他想休息。我記得他的治療時間就在前天,他和你聊過這些事嗎?”
漢尼拔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提及休假的事,但是……”
“你說。”
“他在和我談布蘭奇.慕,他沒有找到他,但是,他也忘不了他。”
克勞福德咬了咬牙,但又最終放鬆了緊繃的咬肌,“威爾一直很固執。”
“沒錯,所以當他提及他要一個長假時,我不得不擔心他的休假意圖。”
“他剛跟我說了,他不會去找慕柯,他也找不到。”。
“這不一定要是慕柯本人。”
克勞福德握著馬克杯的一隻手僵住了,“這是什麼意思?醫生?”
“我擔心阿比蓋爾。她是在慕柯的幫助下前往加利福尼亞,他們兩個之間一直有一些相似的心理聯係。”漢尼拔思索了一會兒,“傑克,你介意我也暫時請幾天假嗎?我想去看看阿比蓋爾的情況。”
“可以。”克勞福德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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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到達明尼蘇達州之後,隨便找了一家汽車旅館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先去了加勒特.霍布斯的狩獵木屋和卡茜.博伊爾被拋屍的荒野。
木屋的門口被貼上了封條,但威爾到的時候仍然有幾個不良少年在裡麵抽煙、揮舞著啤酒瓶,屋子裡大麻的臭氣甚至掩過了殘留的血腥氣。威爾用FBI警徽把這一群孩子趕走。
而拋屍的荒野上所有的痕跡已經被經過一個冬天和春天重新長出來的野草覆蓋了,威爾看見幾隻皮毛光亮的烏鴉在樹上啄食野生漿果,紅色的汁水滴在它們的黑色鳥喙上變得更加深沉濃鬱。好像在不斷提醒威爾一個事實,切薩皮克開膛手吃掉了她的受害者。
霍布斯的家將會是威爾在明尼蘇達州的最後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