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醬問:“殉情是什麼?”
被問的大漢愣了下,但因為話題太過勁爆了,他遲疑了下才反問道:“萌醬是要和我殉情嗎?”
萌醬沒吭聲,對麵的大漢繼續說道:“雖然我現在還不想死,但如果對象是萌醬的話,殉情也不是……”
話沒說完,大漢的腦袋就被人狠狠按在了桌子上。
安室透突然覺得心好累,懵懂的小孩因為遇到一兩個人渣,而被教壞這種問題,他一直覺得距離自己很遙遠。
畢竟作為一個打算將一生都奉獻給這個國家的人,安室透目前還沒想過自己會結婚生孩子,當然也沒有領|養|孩|子的打算。
然而現在,他不止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並且神奇地似乎擔起了監護人的責任。
安室透:“都說了,不要跟小孩子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落下這話,安室透就想著是不是要把小姑娘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顯然這座臨時基地的人都太危險了,個個都是大灰狼,而二樓最深處還住著一隻獅子。
琴酒因為受傷,這兩天都住在這裡。安室透擔心萌醬獨處時遇到這人,想了想還是要把小姑娘放在自己視野範圍內才行。
在成功讓大漢閉嘴後,安室透就把萌醬抱了起來。
小姑娘卻趁此機會扯住了他的領子,兩個人平視著彼此,接著就聽她說道:“死?殉情是指一起死嗎?”
安室透有些頭疼,小孩子太聰明,領悟能力太強也是個問題。
不過……為了給予對方正確的三觀,他補充說明道:“是指兩個相愛的人因為一些外部或內部的因素,雙雙自殺,或者因為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選擇自殺相隨。”
完美的硬核科普。
萌醬眨巴著眼睛,似乎在消化這一段話。
但小小神明的關注點並不在兩個相愛的人這一點上,而是……
萌醬認真道:“自殺是不好的,下地獄以後會特彆慘。”
安室透:“……嗯。”
雖然同樣不相信地獄,但安“爸爸”覺得,這個疑似床上故事的說法很好。
至少有效阻止了一部分思想還沒成熟的孩子去自殺。
*
下午,酒吧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感覺到大門被推開,尚還留在大廳裡的安室透回頭就說道:“抱歉,我們暫時還沒開始……”
然而在看到來人後,安室的話語戛然而止。
走進來的人並不受影響,自顧自衝坐在椅子上的萌醬揮了揮手。
太宰治說:“我們又見麵了呢,小櫻。”
萌醬應了聲,但邊上的安室透則沉默表示:他並不想見到這家夥啊。
早上短暫的交流已經讓安室透非常清楚了,這家夥就是個自殺愛好者,而他唯一值得稱讚的一點大概隻有:自殺時不想給彆人造成困擾。
但說實話,就算自殺時不造成彆人的困擾,死後也會給相應部門造成麻煩好麼。
在死之前,至少替需要給你處理屍體的那些人多想想吧。
當然,安室透並不想過度評價一個人的追求(?),但相應的也不希望這人去影響彆人,譬如他家的小姑娘。
不請自來的客人步履輕鬆地走進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小姑娘對麵的椅子上了。
安室透看著他,覺得估計趕不走,於是開口問道:“說起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太宰治:“愛~當然是因為愛牽引著我找到小櫻。”
安室透:“……”
太宰治收起張開的手臂,單手扶著額頭,自信爆表:“彆小看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偵探哦。”
安室透挑了挑眉:“偵探?”
原諒他一點也看不出來,倒是這人深藏不漏他是看出來了。
明明看起來像個無腦的自殺愛好者,但實際上卻給人一種無法看透的感覺。
太宰治轉頭看向身邊的安室透,笑著說道:“說起來我還沒為早上的事表示謝意呢,雖然這並非我本意,但還是謝謝你救了我……”
“……當然如果那時候你能無視我就更好了。”
……你可閉嘴吧,你個自殺狂魔。
安室透不是很想理會這人,但對麵的太宰治顯然不大在意這一點。
這個手上還纏著繃帶的男人掛著清爽的笑容,開始自我介紹。
“在下太宰治,請問閣下是……”
“我好像沒必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目前還身在波本角色中的安室顯然不想理會這人。他斂了笑,麵無表情地看了太宰一眼。
“唉~這樣嗎?那小櫻呢?”仿佛沒有察覺到對方的不歡迎,太宰一轉頭,彎著眉眼看向對麵的小姑娘,“我還不知道小櫻的全名呢。”
被問的萌醬眨了眨眼睛,接著有些愣愣地回道:“日本,櫻。”
“日本嗎?”太宰治支著下巴,跟著感歎道:“多麼偉大的姓氏啊。”
萌醬歪著腦袋,心想:的確挺偉大的,沒毛病。
她手上還捧著沒看完的《國富論》,對麵太宰治支著下巴,笑著又問道:
“對了,我剛才就很好奇,小櫻正在看的書是什麼?似乎是跟經濟有關的樣子。”
被這麼一問,萌醬配合地抬起手中的書,將封皮正對向對麵的男人。
“The Wealth Of Nations……”太宰治看著書名,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裂痕,但很快他又拾起清爽親和的笑,“沒想到小櫻竟然在看這本書啊。”
話說……這是小孩子會看的書嗎?
萌醬點點頭,但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道:“早上的時候,阿治是在自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