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直到回到酒吧, 萌醬才想起她和透出門的目的。
“拚圖……”小小神明特彆期待看到光頭惠比壽拚圖, 但現在沒了。
彆人不懂她為何如此執著於惠比壽, 還是光頭的, 但小可愛一臉鬱悶地坐在椅子上的畫麵還是很有衝擊性的。
於是原本帶著萌醬出門買拚圖的波本理所當然成了眾矢之的。
一部分自認畫技不錯的人跑去給萌醬畫光頭惠比壽, 一部分則圍著安室透問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從來都是組織優秀成員的波本,按道理不可能會做出忘記給小姑娘買拚圖這種事,或者說他們出門就是為了去一家專門定製拚圖的店鋪。
打從一開始就這麼一件事, 結果出去了那麼久, 唯一的事情都沒搞定?
眾人疑惑,然而被他們圍著的人顯然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麼。
最後還是貝爾摩德把所有人都給打發了, 她自己則留了下來。
安室透看著這人, 帶著幾分疑惑地挑了挑眉。
貝爾摩德跟著笑了下, “我也有些好奇, 究竟是什麼事耽擱了我們波本去完成滿足‘女兒’要求的頭等大事。”
“我看起來很像在養女兒嗎?”安室透眨了眨眼睛, 倒是從來沒產生過這種念頭。
“在我看來, 的確很像呢。”貝爾摩德從口袋裡摸出了煙盒,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小可愛:“那不是‘女兒’的話, 難不成是小情人?”
安室透被這個說法弄愣了下, 但很快他回過神來, 跟著偏頭看向被好幾個低頭畫畫的人圍著的小姑娘。
萌醬正看著那幾個人畫畫, 可能是覺得不滿意吧,她自己也拿起了邊上的筆, 然後低頭畫了起來。
安室透看著, 單手撐著腦袋說道:“若是有個像小櫻那樣的小情人, 感覺倒也不賴……”
貝爾摩德挑眉糾正道:“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吧。”
安室透卻仿佛沒聽到,收回視線,又聳了聳肩:“可惜不是呢。”
貝爾摩德剛想問,那你是怎麼看待小櫻的呢。結果這人突然皺了皺眉,把她夾在指間的香煙抽走了,又給她塞回到了煙盒中。
貝爾摩德:“……”
安室透:“小櫻還在呢。”
……還說不是在養女兒。
當然說是在養小情人都不過分。
貝爾摩德徑直跳過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接著調侃道:“這就是你最近這段時間禁止客人吸煙的原因嗎?”
就在昨晚上,貝爾摩德親眼看到安室透露出一臉恐怖的表情,把客人剛點燃的煙按進了煙灰缸裡,並表示他們酒吧目前禁止吸煙。
但與其說是禁止吸煙,某人的表情更像在說,你敢吸煙的話就把你揍一頓。
總之可能是某人看起來太恐怖了,那位客人愣是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安室透倒也沒否認,反而因為貝爾摩德的話,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小櫻似乎不適合留在這裡呢。”
橫濱這個地方太亂了,更何況他家小姑娘的特殊體質至今還沒得到確認,若他們的猜測都是真的,他家小姑娘還真不適合留在這個臨時基地。
安室透是來組織做臥底的,目的則是徹底挖掉這個毒瘤、搞垮這個組織,但把小姑娘留在這裡,感覺像是給組織送了個幸運符,還自帶百分百保障的那種。
貝爾摩德也沒料到麵前這人會有這麼個結論,語氣都帶上了一兩分訝異:“你打算把小櫻送走嗎?”
安室透覺得這未嘗不可,但送去哪裡就是個問題了。
不過安室又覺得,不管把小櫻送去哪裡,他都不可能會放心的。
“小櫻應該不是孤兒吧。”貝爾摩德也聽過一些關於小姑娘的事。
比起是孤兒,小可愛更像是離家出走的大小姐,還是那種住在和風式的大宅子裡,從小就被著重培養的那種。
安室也是這麼覺得的,“嗯,不過她從來沒說過家裡的事。”
小姑娘應該是離家出走的,隻是這麼多天,他幾乎沒聽萌醬提起關於家裡的事。
安室倒是一直有想把人送回家,但同時又覺得……好像也不用那麼急吧。
貝爾摩德沒吭聲,安室透看過去的時候,這位國際大明星就單手支著下巴,一雙眼睛意味深長地望著他。
“真想知道波本你對其他女孩子是不是也這麼上心。”
安室透並沒回答這個問題,其本人覺得,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女孩子了。
光是這一個都讓他操碎了心好麼。
*
萌醬還在低頭畫畫。倒是邊上的幾個人自覺完成了畫作,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筆,然後獻寶似得把自己的“巨作”擺放到了小可愛麵前。
“小櫻,這是我畫得光頭惠比壽。”
萌醬停筆,抬頭,就見白色的A4紙上一個禿頂的糟老頭抱著一條鯉魚。
鑒於畫師畫技太差了,那張臉上的表情愣是看不出是在哭還是在笑。
小小神明將這隻禿頂糟老頭和腦海中的惠比壽對比了下,可能是兩者相差太大了,她一點也沒感覺到“欺負”了惠比壽的快意,反而有種神明被惡意醜化的感覺。
——不好啊。
萌醬無言地搖頭,拒絕承認這個糟老頭是惠比壽。
“那這個呢?”
又有人舉起了自己的“巨作”。
萌醬偏頭,這次是個連人形都看不出來的團狀物體。
反正小小神明是找不到任何證明這個團狀物是惠比壽的地方。
於是繼續PASS。
這樣接連過了兩三張,萌醬發現,大多數人畫得惠比壽,都是個禿頂的糟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