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終於離開車窗,站直了身子。
這位風情萬種的女明星撩了撩頭發,跟著說道:“但是不行呢?那位店長的性子,我擔心波本你應付不來。”
“是嗎?”安室透想不出自己應付不來的性子是怎麼樣的,但同樣也懶得去糾結這種事情。
最後簡單的和貝爾摩德說了兩句,他就驅車離開了。
萌醬坐在副駕駛座上,就晃著雙腿望著窗外的景色。
已是深秋,所以路邊的樹不是逐漸趨於禿頭,就是紅紅火火的一片。
但因為車子開得快,實際上從車子向外看去,隻能看到一閃而過的紅色。
隱約是能看到那些紅色的形狀,但也僅此而已。
車子很快就開出了橫濱,因為路上沒有堵車。
作為司機的安室透都覺得神奇,並且他有種奇妙的預感,這種狀態能一路持續到他小區停車場。
說實話駕齡這麼多年,安室透極少……不,是壓根沒遇到過這種一路通暢到連紅燈都吃不到的情況,唯二的兩次都是萌醬坐在他車上。
安室透:“……”
雖然不想迷信,但……果然幸運過頭了啊。
萌醬在看了一會兒路邊的風景後,終於收回視線,轉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去東京的話,是跟透一塊住嗎?”這是小小神明臨時想起來的,之前壓根沒想過。
“對啊。”安室透頭也不轉地回道。
“沒有彆人?就隻有透和我兩個人?”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兩個人,而是一人一神。
不過簡單點說的話,兩個人也沒毛病。
安室透下意識地應了聲,但回過神來就發現問題了。
之前在臨時基地的時候,他每天無所事事,要做的事情除了負責監視,剩下就隻有充當調酒師。
然而一旦回到東京,他的身份就要從臥底轉變成公安警察。哪怕他暫時因為有任務在身,不需要天天去警察廳打卡,但平時卻還是要執行公務的。
那麼問題來了,當他出去執行公務的時候,他家姑娘要怎麼辦?
難不成讓她一個人待在家裡?之前他都陪著她,就算偶爾出個門,臨時基地還有那麼多人在,現在去了他住的地方,難道要讓他家小姑娘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家裡?
而一想到小姑娘一個人坐在空空蕩蕩的客廳或是房間裡,安室透該死得已經開始不舍得了。
車子最終的確是一路通暢地開進了公寓的停車場
即便到了東京,如橫濱那樣的情況還是如預期般發生了——
沒有堵車,同樣一路綠燈,甚至於斑馬線上都沒有行人。
安室透:“……”
他該說運氣太好了嗎?為什麼反而有種他開得路和彆人不一樣的感覺。
儘管滿腹疑惑,不過安室透還是抱起了自家姑娘的全部家當,帶著人走進了公寓樓。
等到了門口,安室透看了眼手中抱著的紙箱子,又瞧了眼邊上的小姑娘,僅僅猶豫了一秒,他跟著就說道:“小櫻,幫我把口袋裡的鑰匙拿一下。”
萌醬點了點頭,伸手就去摸這人的口袋。
安室透:“不對,是這邊。”
因為摸了個空,萌醬還在這人的褲子口袋上又摸了兩下。
等聽到安室的話,小小神明眨眨眼睛,這才往另一邊挪去。
這次萌醬果然摸到了,伸手就從裡頭拿出了鑰匙,一邊拿,一邊又問:“透是一個人住的嗎?”
安室透不疑有他:“當然。”
萌醬拿著鑰匙,卻半點沒有要開門的意思,一雙眼睛就注視著麵前的男人。
安室透被她看得奇怪極了,想到她剛才的話,又問:“為什麼這麼問?”
萌醬收回視線,回頭看向身後緊閉的門,“因為有人來給我們開門了。”
安室透:“……???”
說話間,那扇緊閉的門果然開了,一個腦袋從裡頭探了出來。
接著就聽這人笑著說道:“降穀先生,你回來的真早啊。”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