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杜一雷的男性,率先動手,毆打了名叫杜白的小孩。
被打的小孩是杜一雷的兒子,成績優異,得到了學校的八百元獎學金,還有貧困生補助,總共近四千元,一直對杜白姐弟倆不聞不問的杜一雷找上門來,索要那四千元錢,由此起了爭執,動起了手。
基本一直是杜一雷在施害,對麵都是小孩和女人,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不對,警察同誌,那小兔崽子把我打疼了,我才動手的,到現在身體還在疼!”杜一雷不服的反駁。
“笑話,警察同誌,我們看的清清楚楚,這家夥先動的手,把小孩打出鼻血了,小孩才掙紮的,那時候這家夥揪著小孩的領子,小孩也就推了兩下,能有多疼?倒是這家夥,真是拳打腳踢!我看著都疼!”
話音一落,周邊的人連連附和,七嘴八舌的說著。
“這人渣在家肯定沒少打孩子,看他醉醺醺的,那麼大的酒味。”
“唉,生在這人渣家的小孩可真可憐,聽說連學校的生活費都要自己打工賺呢!”
有人接口:“對,那個叫杜白的小孩還在我店裡幫過忙,勤快乖巧,真是不容易。”
“那個小姑娘不一直都在董倩家幫忙嗎,我來拿快遞,看見好多次,董倩自己也不容易,還幫忙扶持著倆孩子……”
醫院,董阿姨、杜小穗和秦易陽都焦急的等待著,秦易陽很懊惱,他沒想到,杜白的計劃居然會是這樣,那人渣男砰砰幾腳的力道,打在杜白身上,他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才剛剛好了點,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早知道,他就直接衝上去,揍那個人渣了!
一向堅強樂觀的杜小穗,這次淚珠子斷了線似的,哭的喘不過氣。
董阿姨拍著她的肩,輕聲安慰著。
“對不起。”秦易陽有些過意不去的道,當時那裡除了杜白,就他一個男的,他卻沒有站出來。
杜小穗搖了搖頭,哽咽著道:“我知道,那是小白的意思,不能怪你。”
“他是衝著我們來的,該我們說對不起才對。”濃濃的哭腔,聲音嘶啞,杜小穗是個懂事的姑娘,不會去把錯怪在無關的人身上。
秦易陽也隻能摸了摸杜小穗的頭,歎了口氣,皺著的眉頭一直未曾鬆開。
變故總是這麼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杜白能做的也就是順勢而為,讓結果變得更偏向於自己。
他沒什麼演技,但小孩子的話總是比正在打孩子的醉醺醺男人有可信度,而且他說的還都是事實。
這個人渣父親一直都是地雷,不解決,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這次他送上門來,杜白準備暫時把這個地雷給控製住,至少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來成長。
在被杜一雷打的時候,杜白一直都很注意保護自己的重要部位,不至於被踢個半死,但是各種傷勢,卻是越多越好。
被打破鼻骨的時候,他能那麼冷靜,就是因為,鮮紅的血液,總是會顯得特彆淒慘。
他是想要杜一雷蹲牢,卻不想隻關杜一雷幾個月就又被放出來,那就必須來點狠的。
杜白的結果出來的時候,等待的眾人都提著一口氣。
“病人鼻骨斷裂,右手手臂粉碎性骨折,身上特彆是背部多處於傷,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鼻子和右手手臂都要儘快手術治療,一個人去預交手術費,這邊我們先讓病人進手術室進行手術,手術室外需要有人守著,做完手術好有人照顧病人……”
醫生說完,護士把杜白送進手術室,董阿姨先去付款。
杜小穗和秦易陽雖然還是很擔心,但知道了有哪些傷,也就不會太胡思亂想。
如今最新的麻煩是,不知道剛到手的四千塊,夠不夠交醫院的治療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