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從杜白這裡得來的信息, 鶴秋山與狄重錦迅速製定了計劃。
赤月苗族那邊, 安排高手守株待兔,等著魔教的人自投羅網。
按照魔教的計劃, 右護法會在無名山莊的計劃成功之後,去往赤月苗族潛伏起來。
如今右護法已死,魔教那邊沒有得知消息,被瞞住, 依然會派遣人前去支援右護法,這些漏網之魚, 一不小心就能掀起波瀾, 畢竟那邊還有一個赤月苗族,必須防範。
其他魔教的各大分支隱藏地點,都各自分配人員前去圍剿, 唯一的魔教總壇,裡麵有眾多高手,右護法已死, 左護法和少教主被俘虜,的確讓魔教高層損失慘重。
目前, 最需要注意的,就是魔教教主風入衣。
風入衣出關之後,功力更上一層樓,狄重錦已經不是對手,目前能穩勝風入衣的,也就隻有武林盟主鶴秋山一人, 可他年事已高,精力上遠不是風入衣的對手。
風入衣這般高手,一心想要逃跑,正道就隻能乾瞪眼了。
現在整個魔教,唯一的問題就剩下風入衣。
風棲雖是風入衣的兒子,但風入衣兒子不少,隻是風棲最為出色而已,少了風棲一個,風入衣最多有點心疼,但為了風棲自己明知危險還送上去是萬萬不可能的。
在魔教麵前講父子親情未免太過好笑。
想來想去,最後,對付風入衣終究還是要用點不入流的謀算,將他騙入陷阱。
趁著無名莊主狄重錦到武林盟主鶴秋山這裡的消息才傳出去,他們偽造了風棲的書信,以魔教特殊的方法傳了出去。
接下來就是等待,等待風入衣自己送上門來。
這天晚上,狄重錦準備告辭離開,鶴宅備了好酒好菜招待,為其送彆。
整個飯桌上,隻有棲宿來,因事先得罪了鶴秋山,沒有在席位上,鶴秋山、狄重錦、杜白、鶴衣霜幾人都在。
鶴秋山此時還有些氣呼呼的,鶴衣霜在一旁無奈的勸解。
“爹,棲郎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彆氣了,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再說,狄伯父還在呢。”
鶴秋山的胡子翹了翹,拿著手邊的酒就是一杯飲儘:“提到他我就生氣,狄小子要離開,去赤月苗族,為我武林除害,這是好事,彆提棲宿來那臭小子!呸呸呸!”
鶴秋山自己不小心說了棲宿來的名字,連連呸了幾聲,又倒了杯酒飲下,像是要漱去口中的晦氣。
“吃,我們吃,開心些,哈哈。”鶴秋山打了個哈哈,揮揮手,示意不要在意自己。
桌麵上,狄重錦一筷子都沒動,神色怪異,突然站了起來。
這時,桌上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不對勁。
“這酒不對!”鶴秋山喝的最多,他站起來身形有些晃蕩。
鶴秋山看著狄重錦,晃了晃頭:“狄重錦,你算計我。”
此時桌上的杜白與鶴衣霜已經暈了過去,鶴秋山修為最高,隻是身體有些無力,他猛的向狄重錦衝過去。
狄重錦錯身一步,躲過了鶴秋山的攻擊,他身後現出一著黑色袍服的男子,聲音渾厚有力,帶著隆重的威嚴感:“烏半飛,做的很好,棲兒呢?”
“回稟教主,少教主自然有少教主他的去處。”狄重錦開始的回話還很尊敬,說到後來,語調卻變了。
魔教算計他無名山莊,他們一家三口,險些俱都喪命在魔教手中,狄重錦對魔教對風入衣無比痛恨。
“你不是烏半飛……”風入衣眼眸眯起,“狄重錦,你居然沒死?”
狄重錦張口,冷冷道:“多謝教主關心,某好的很!”
風入衣再掃過旁邊方才走路都有些歪斜的鶴秋山,此時正笑眯眯的站在一邊,擋住了他逃走的一個路線,而其他能夠逃離的地方,也紛紛被其他兩位絕世高手擋住。
這場景,與當初在無名山莊對付魔教左右護法時的場景多麼相似,隻是這次麵對風入衣,大家更加謹慎。
風入衣可是和他們一個層次的高手,現在五人當中,風入衣隻怕隻在鶴秋山之下。
各自守住風入衣的退路,精神緊繃。
杜白與鶴衣霜,早已在他們對峙的時候就悄然退遠。
這個等級的戰鬥,不是他們可以摻和的,稍微被波及一下最輕也重傷。
狄重錦如今功力大失,遠不是風入衣的對手,雖然心中恨極,可他還有妻兒,不能魯莽,隻能也隨著杜白退後,成為觀戰中的一員。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久,等到風入衣被製服,鶴秋山三人幾乎人人身上帶傷,其中鶴秋山作為主力,雖實力最強,年老腐朽的身體,終究拖了後腿,受傷頗重。
在這樣的戰鬥中,無法留手,一出手,就是你死我活。
風入衣已死。
魔教隻剩下一些小魚小蝦。
這次風入衣會入局,關鍵是信息的不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