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席站在旁側:“她憎惡父族,對下人非打即罵,性格不算好,甚至可能是她自己要求誅殺父族之人,報複心極重。”
阮喬點頭:“沒錯。”
雖然在幻境中,陳嬤嬤十分強勢,且還會打人,但是珊妃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不知道珊妃小時候經曆過什麼,但是她進宮之後,即便是寵愛在身,選擇的也是報複這條路,所以,她的性格並不算善良。”
“對於她的性格,我們沒有必要說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也有自己的因果,旁人是無法理解的。”
“她盛寵三年沒有身孕,卻忽然懷孕,是真是假也無人知曉。”阮喬道:“金珊殿內的暗道,陳嬤嬤是知曉的,也就是說,這並非是賊人偷挖。”
“你的意思是,珊妃其實根本沒有懷孕,她騙了一個孕婦偷偷進入金珊殿,等到對方要生產的時候,假裝是自己生產,然後將對方的孩子變做自己的孩子?”
四夕夕被這個推測驚到了,但細細想來,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一個極其三千寵愛於一身多年的妃子,生產的時候竟不讓穩婆和其他宮女侍候在旁,隻讓陳嬤嬤在房內。
“難產的恐怕不是珊妃,而是那個女子。”阮喬道。
現在已經無從得知,那個女子到底是自願送孩子,還是被騙進來,但可以想到的是,一切並非那麼順利。
“她如果難產,孩子出不來,房內的人會怎麼做?”
伍可可想到剛才那女鬼怨毒的眼神和染血的腹部,打了個冷戰:“你是說,他們強行剖腹產,最後女人死了,屍體扔到井下,而孩子因為這些意外,最後也沒活過第二日?”
這樣一來,死因和女鬼的樣貌,以及係統沒有完成任務的提示等等疑點,都能對上。
但,真的會有這樣殘忍的人嗎?
這裡不是醫院,將人肚子活活剖開取子,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不管是嬤嬤還是珊妃,都不是大夫,把對方肚子剖開的時候,已經注定這個女人活不下來了。
【彈幕】[小玉兔]所以暴雨夜是女鬼複仇,殺死了冷杉殿的所有人?
【彈幕】[桃嫿]臥槽這真是個靈異魔幻本啊
【彈幕】[蝦
滑魚子醬]劇情過於魔幻
陳嬤嬤看中珊妃的美色,隱瞞她的過往,騙過宮內的檢查,讓她得了皇上的寵愛,之後再出這樣的計策,也並非不可能。
“可是這殿內現在風平浪靜,珊妃的鬼魂難道一開始就不在這裡嗎?”伍可可環顧四周。
木樂摸了摸已經不再隆起的肚子:“剛才那一下都沒把她引出來,要麼是她太狡猾,要麼就是孕婦這招不好使了,我看珊妃現在的執念也很簡單,就是讓我們全都死在這裡吧……”
“珊妃的鬼魂,”
蘇席抬頭:“她是死在這裡的,很大可能一直呆在寢殿,但看現在的情況,她早在你們觸發積分任務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離開?你們怎麼知道的?”伍可可這才有些明白,為什麼之前網上那麼多人說驚蟄的兩位十分可怕。
他們兩平時很少說話,有些事情做起來看似無理,但其實早就從細節推出了真相。
四夕夕現在也察覺出來自己中了精神類的削弱攻擊,這才讓女鬼更容易盯上自己。
雖然不知道是驚蟄裡的誰做的,但是對方顯然是在利用自己,來消滅殿內最凶惡的女鬼,解決這裡的女鬼之後,他們便可以進殿來檢查這裡的疑點,偏偏這一切自己還不能拒絕。
軟綿綿給了她符咒,也沒殺他們,這一點,她就無法拒絕。
她以為那個女鬼就是珊妃的鬼魂,所以才會拚死消耗自己的生命來發動符咒,但是沒想到殿內竟還有另一個女鬼。
現在他們二對三,必須儘快完成至少一個積分任務,才能保證這場遊戲穩贏。
伍可可不明白阮喬的結論從何而來,阮喬也不介意多解釋幾句,畢竟這幾人活著,可以一同對抗剩下的敵人,如果是驚蟄第一個完成積分任務拿到一分,數字戰隊和驚蟄之間的關係必然不會像現在這個緩和。
四夕夕也會想方設法給他們設陷阱,她雖然打不過阮喬和蘇席,但是想要給驚蟄增加些難度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阮喬的策略也很簡單,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用最小的代價,除掉所有的威脅。
“木樂剛才被女鬼附身了,並且我們進殿的時候,另一個女鬼似乎十分懼怕
他,並沒有出現。所以我懷疑,當時在木樂身上的就是珊妃的鬼魂。”
阮喬繼續道:“穿著繡花鞋的女鬼,似乎比珊妃的鬼魂更弱一些,且無法離開寢殿的範圍,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拍到了她在寢殿門口的照片,從照片上看,她似乎很期待我們進來。”
“既然她一直在殿內,木樂身上的女鬼進來之後她就消失了,之後我們用孕婦把她引出來。”
女鬼剛開始對他們十分凶惡,但是剛剛進來的時候,卻避而不見,顯然是懼怕他們之中的某個人。
這也能和阮喬的推測吻合。
顯然,珊妃的鬼魂比這寢殿的女鬼更狡猾,她逃走之後便不知道去了哪裡,冷杉殿很大,想要找到一個幽靈不是易事。
“我知道這裡有個地方晚上也很詭異。”木樂忽然道:“之前我和櫻桃蛋糕去了殿外的宮道,想要看看地圖有多大,結果那條宮道似乎有問題。”
木樂說的事情其他人也知道,第二天他是被管理員在門外發現的,而櫻桃蛋糕也失蹤了。
現在沒有彆的選擇,瘋子也下落不明,想要找到珊妃的鬼魂,隻有去試試看。
四夕夕現在十分虛弱,伍可可之前的消耗也還未恢複,兩人再去那種靈異之地無疑是送人頭,便回房間休息恢複體力,而齊火火則跟著阮喬三人一同出了寢殿。
院子裡一片昏暗,近處的冷杉林裡似乎有微弱的聲音,仔細一聽,又隻剩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空氣十分陰冷,頭頂是暗沉的冷色,院子裡荒草叢生,四人慢慢朝著宮門而去。
宮門關著,十分破敗,牆麵斑駁,雜草叢生。
蘇席上前,推開門,外麵陣陣陰風吹了出來。
他回頭,和阮喬看了一眼,兩人踏出宮門,木樂和齊火火緊隨其後。
宮道上比院子裡安靜多了,這裡沒有樹響動的聲音,也沒有詭異的風聲,隻有幾人的腳步聲。
這條宮道又長又暗,隻能看清近處,更遠處就是一片漆黑。
噠噠噠。
兩側都是高大的牆體,此刻在深夜裡,如同恐怖的監牢牆壁,有種狹窄地令人近乎窒息的壓迫感。
【彈幕】[問君夢幾許]害怕
【彈幕】[不甜]這地方還算在冷杉殿內嗎
【彈
幕】[夏晗夜]我覺得其實珊妃雖然能離開寢殿,但是也不能離開冷杉殿吧
阮喬忽然停了下來。
木樂從她和蘇席身後往外麵探頭看了一眼,忽然發現前麵的牆角靠著一個人:“我靠。”
他被這個坐在地上,靠著牆的人影嚇了一跳,悄悄躲在兩人身後一起往前走,靠近之後發現竟然是櫻桃蛋糕。
但櫻桃蛋糕此刻麵色青紫,雙目緊閉,木樂上前搖了搖,她沒有任何反應。
“死了。”
阮喬試了試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