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蛇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再加上又在幾人的頭頂上方,許清和和李興怡並沒有發現,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邊的車看。
此刻鬱謹言已經無心去看那邊的車了,他纖細的身體完全僵直,冷汗從他額頭浸出,但他一動也不敢動,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的頭頂。
鬱謹言眸子死死的盯著頭上那蛇的半截身體,渾身都緊繃了起來,一旦蛇有任何要攻擊的意向,他都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被工作人員發現他不一定會死,但被蛇咬他一定會死。
好在那蛇沒有要攻擊鬱謹言的意思,它似乎隻是把鬱謹言當成了自己移動的踏板,邊吐著冰冷的信子,身體邊緩緩從樹枝上朝鬱謹言頭頂移去。
視線可見範圍內蛇的身體消失了,頭頂的重量卻加重了不少,這意味著蛇的大部分身體已經在他頭頂了。
鬱謹言額頭的細汗更多了,汗水順著他精致的臉頰流下,再加上他隱忍不安的表情,看起來莫名透露著幾分色:氣。
蛇並沒有去彆的樹枝,而是將鬱謹言當成了樹枝,順著他的頭緩緩往下滑。
鬱謹言的頭發被蛇身體壓低,有幾縷粘在了他的臉上,蛇吐出的信子也不小心碰到了鬱謹言眼角,讓他又癢又不適,但他卻隻能死死壓住自己想逃的衝動,也死死壓住想眨眼睛的衝動,任由蛇順著他的臉往下滑。
蛇一般都不會主動攻擊人,隻要等到蛇自己離開就好了。
蛇本身就是冷血動物,身體十分的冰冷,冰冷的觸感讓鬱謹言的身體控製不住的輕顫了一下,渾身汗毛都直立了起來。
好在鬱謹言顫抖的弧度還不如呼吸起伏的弧度大,並沒有驚擾到蛇,蛇繼續順著他的頭往下滑,而鬱謹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普通人長時間不眨眼睛隻會讓人佩服,但鬱謹言長時間不眨眼睛隻會讓人控製不住的看向他。
因為長時間不眨眼角的原因,鬱謹言的眼裡泛起了淚水,眼眶也因為乾澀泛起了紅意,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又可憐,讓人心底生出一絲□□感,想要將他欺負的更狠一點。
想讓他......哭出來。
不過此刻並沒有人看見鬱謹言的狀態,隻除了直播間的觀眾,直播間的彈幕早就變了。
【這蛇是不是有點奇怪啊,我怎麼感覺它有點邪性,它好像是......故意的?】
【我也覺得它好像是故意的,它雖然在往下滑,但我總感覺它的眼睛其實一直是盯著老婆的,就像是它其實有理智。】
【規則不是說了嗎?西山精神病院沒有動物,我懷疑這蛇曾經也是人類,有理智也是正常的。】
【正常個毛線啊,變異成動物後不能保持人的理智吧,之前食堂後廚那些玩家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性了,也看不出有任何的理智。】
【是啊,而且變異成動物後好像隻會攻擊人類,和這蛇完全不一樣,它好像沒有攻擊主播的意思。】
【所以這蛇
是真的蛇?那條西山精神病院沒有動物的規則是假的?】
【規則從頭到尾都沒說西山精神病院沒有動物啊,食堂的規則說的是,食堂沒有飼養任何動物,而不是整個醫院都沒有。】
很快直播間就知道蛇是不是故意的了,隨著他們的討論,蛇已經滑到鬱謹言的肩膀了,身體也貼在了鬱謹言纖細脆弱的脖頸上。
蛇是那種黑白相間的,襯在鬱謹言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有一種詭異的美感,危險中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病人病號服的型號是那種隻分男女的均碼,穿在鬱謹言的身上十分的寬大,也襯的他越發纖細嬌小,但衣服再怎麼寬大,領口也沒有留下多少縫隙。
可蛇卻像是沒看見一般,下滑時將頭壓低了幾分,直接滑入了鬱謹言的衣內。
鬱謹言:“!!!”
直播間的觀眾:“!!!”
【臥槽!!!這蛇什麼意思!它往哪滑呢它!那是它能滑的地方嗎!?】
【我蚌埠住了,它是會滑的,我第一次想罵一條蛇下流。】
【也,也不一定是故意的吧,不是說蛇喜歡陰暗的地方嗎?說不定以為老婆衣服內比較陰暗呢,可能是當成了那種狹窄的......好吧我編不下去了。】
【有生之年我竟然會嫉妒一條蛇,嗚嗚嗚我也想滑老婆的衣服裡去。】
鬱謹言並沒有直播間的觀眾想的那般樂觀,蛇冰冷的鱗片從他肌膚上滑過,讓他極其的不適,也讓他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快跑,可他卻隻能死死攥緊自己的手,用最大的力氣去控製自己彆動。
大概是因為太過用力的原因,他細白的指尖都被他攥的泛白了,甚至還掐進了肉裡去。
蛇還在繼續往下,從衣服鼓起的弧度可以看出來蛇頭已經到胸口了,大概是暗下來的原因,蛇吐蛇信子更加頻繁了些,冰冷濕潤的觸感從鬱謹言身上時不時滑過,讓鬱謹言的身體和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
但他隻能死死咬住下唇,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李興怡就在鬱謹言的左手邊,她本來看車那邊看的十分專注,但她的餘光卻看見了什麼在動,她下意識朝鬱謹言那邊側過了頭。
李興怡:“!!!”